林墨白臉色沉下來,冷聲說“從昨晚開始,你耿炎就不是我林墨白的朋友了,我沒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胡作非為的朋友。”
叫耿炎的男人一聽,頓時咬著牙根憤憤地說“行啊你,還真是個重色輕友的家夥!”
林墨白不理會他,扭頭看向南嫿,“沈小姐,人我交給你了,你想怎麼處置都行,不用看我的麵子。”
南嫿微微點頭。
“那我先走了,你們處置完,給我打電話。”林墨白側眸瞥一眼那兩個保鏢,對南嫿說“這是我的人,你有什麼事吩咐他們就好。”
南嫿應道“好的。”
林墨白抬腳朝門口走去,身後傳來耿炎的叫囂聲“林墨白你真不是個東西!你媽的無情無義!你他媽……”
林墨白後背一硬,緩緩回過頭,俊美的臉仿佛一瞬間變得冰冷陰沉,漂亮的桃花眼冷了好幾度,盯著耿炎看了片刻,挺直身體一步步地朝他走過來。
耿炎心頭一顫,剩下的話咽了下去,低聲說“墨白,你,你要乾什麼?”尾音帶了點顫音。
認識十多年,他沒見過他這副陰沉可怖的表情。
林墨白不答,手臂忽然往前一探,鐵鉗般的手掌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嚨。
仍舊是那張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臉,卻像變了個人似的,一臉陰鷙地說“你罵我可以,罵我媽不行。”
耿炎憋得滿臉通紅,喘不過氣來,彆說說話了,連動都動不了,雙手拚命扒拉著林墨白的手,想把他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拿開。
可林墨白的手還在慢慢勒緊,直到他眼前發黑,快要失去意識時,他才鬆開。
耿炎身子軟下去,蹲在地上,捂著脖子大聲地咳嗽著,後背早就出了一背的冷汗。
林墨白抬手輕輕撣了撣自己的手掌,緩了片刻,衝南嫿和穆妍微微一笑,說“抱歉,嚇著你們了。”
南嫿並不覺得意外,一早就知道他和自己母親感情深厚,他做出這種反常舉動,也在情理之中。
穆妍卻不知內情,驚訝得嘴巴張得老大。
等林墨白走後,穆妍急忙對南嫿說“林墨白性格反差太大了,反複無常,陰晴不定。不行,性格這麼衝動古怪的人不適合相伴終生,還是先生好,我支持你跟先生在一起。”
南嫿笑笑,看向耿炎,“把你昨晚在我酒裡下的東西,拿出來。”
耿炎眼睛斜了斜身後兩個高大粗壯的保鏢,乖乖從褲兜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透瓶的藥瓶來。
南嫿盯著那個透明藥瓶,沒有牌子,沒有生產日期,三無產品。
就是這麼個小東西,害得她醜態百出,生不如死,高燒不退,還差點被霍北堯占了便宜。
怒火一下子竄得老高。
南嫿強壓下怒火,淡淡地對那兩個保鏢說“把這藥水喂他喝下去,帶到隔壁房間,把他關起來,無論他說什麼都不要開門。”
讓他乾柴烈火,讓他難受死。
耿炎一聽,臉一下子變得灰白,咬著牙根憤憤地說“臭女人,你敢這樣折騰我,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爸是誰嗎?”
南嫿微微一笑,淡漠地說“你爸是誰關我什麼事?你對我下手前,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她抬起眼簾看向保鏢,彬彬有禮道“請動手吧。”
保鏢聽令,一個從他手裡奪下那個透明玻璃瓶,打開瓶蓋。
另外一個捏著耿炎的嘴,把裡麵的液體給他灌了下去。
耿炎想吐,卻被保鏢捏著脖子,吐不出來。
保鏢帶他去了隔壁房間,沒多久,從裡麵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
十幾分鐘後,那罵聲變成了求饒,哀嚎,撕心裂肺的。
酒店房間隔音效果不差,還是能聽到,可見他到底有多難受了。
南嫿太知道那種滋味了,太知道了,像一萬隻螞蟻在傷口上窸窸窣窣地爬,又疼又癢,生不如死。
“叮。”
忽然來信息了。
南嫿點開,是先生發來的幫你報警了。對待壞人不能姑息養奸,一定要斬草除根。
南嫿抬起頭四下查看,奇了怪了,先生怎麼連這都知道,難道,他真的有千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