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簡直要暈了,以前隻聽說霍北堯不好惹,沒想到他這麼會玩人,簡直玩死人不償命!
霍北堯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暼他一眼,心滿意足,抱著南嫿,邁著一雙長腿,颯步離開。
肖文終於把他盼走了。
他捏著鼻子,對阿彪說“阿彪,你過來,把地上這些嘔吐物,喂林二少吃下去。”
阿彪苦著一張臉走了過來,摁著林克的脖子,把他摁到那堆嘔吐物上,嘴裡說“不好意思了,林二少,請您慢用。”
頓時,在場所有人都捂著嘴朝衛生間跑去。
除了阿彪和林克。
林克嘴唇碰到那堆嘔吐物,頓時吐得更厲害了,黃黃的膽汁都吐了出來,吐得肝膽欲裂,肝腸寸斷,最後暈倒在地上……
霍北堯抱著南嫿朝門口停著的車走過去。
司機見他出來馬上畢恭畢敬地拉開後車門。
霍北堯彎腰把南嫿放進座椅上,視線落到她身上的白色男士休閒服上,眉頭蹙了蹙,手指伸到她的領口,捏住拉鎖,就要往下拉。
南嫿心裡一慌,急忙按住領口,衝他厲聲喊道“你要乾嘛?”
霍北堯眼裡閃過一抹極淡的輕嗤,上下打量著她,“放心,你就是脫光了站在我麵前,我都不會對你有任何想法。隻是嫌這衣服太醜,看著辣眼睛,林墨白的審美也太差了,穿的都是些什麼,跟小學生校服似的。”
南嫿雙臂環胸,牢牢護住自己,宛若英勇就義的女烈士,“不醜,我就穿這個,堅決不脫。”
霍北堯下頷微抬,淡聲說“穿這個也行,下車,自己想辦法去醫院。”
“下車就下車,我打車去。”南嫿忍著疼就要下車。
誰知腳底一挨到汽車地墊上,她頓時疼得“嘶”一聲,倒抽一口冷氣。
霍北堯俯身坐進去,把她堵在裡麵,薄唇微啟,“穿著吧,也不是太醜。”
司機發動車子。
南嫿說“送我去市人民醫院,找我哥幫忙處理傷口。”
霍北堯想起上次沈澤川給自己處理傷口,那麼大一塊酒精棉糊到傷口上,疼得簡直扒層皮,讓他打個破傷風針,能把整個針頭都紮進肌肉裡。
這樣的庸醫,找他處理傷口太遭罪。
他淡淡地說“你哥醫術太差。”
“我哥醫術才不差呢,他是市人民醫院最年輕的……”
“副主任醫師是吧,就那水平,簡直侮辱副主任醫師的頭銜。”
南嫿不愛聽這話,當即懟道“你還侮辱了‘人’的頭銜呢。”
霍北堯視線落到她的腳上,“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今天不跟你抬杠。前麵拐個彎是盛川家,他家裡有個小型手術室,藥物和手術器材齊全,去他那裡處理更方便,還節省時間。”
南嫿在心裡盤算了下,這裡去市人民醫院至少得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盛川的醫術她也是知道的,還是比較靠譜的,畢竟是腦外科醫生,沒有兩把刷子,乾不了那活。
她不出聲了。
五分鐘後,車子駛進盛川住的小區地下停車場。
霍北堯抱著南嫿,乘電梯來到他家,抬手按到密碼鎖上。
門開,他旁若無人地走進去。
盛川睡得迷迷糊糊,半夜起來上廁所,聽到客廳有動靜,摸黑悄悄走出來,看到一大團黑糊糊的影子立在那裡。
他下意識地以為進了賊,彎腰抄起手邊一個東西就朝那團影子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