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
霍北堯身體僵住,垂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沉聲說“鬆開。”
“讓我再抱一會兒好嗎?北堯哥,就抱一會兒。我太想你了,太想了,這些日子,我日思夜想,做夢都在想你。”林胭胭語氣嬌軟可憐。
她濕漉漉地看著霍北堯,目光是虛弱的,躲閃的,帶著點諂媚,有點像剛被打過的小狗。
霍北堯下頷微抬,避開她的目光,“胭胭,感情的事勉強不來。”
“我不要婚姻了,隻要能這樣抱抱你就好,彆推開我好嗎?北堯哥。”她卑微地請求著。
可是望著男人英俊絕美的側臉,她潮濕的目光又漸漸變得貪婪起來,嘴唇不著痕跡地往他脖頸上湊。
眼瞅著她的唇瓣就要貼到自己的脖頸上,霍北堯修長手指按住她的肩頭,推開。
握住她的手腕,從自己腰上拿開,他站起來,往後退了幾步,同她拉開距離,深邃的眸子染了點點寒霜,說“胭胭,我認為我已經表達得足夠清楚了,我和你不可能。”
林胭胭眼淚在眼圈裡直打轉,委委屈屈地說“北堯哥,是我哪裡不夠好嗎?你告訴我,我改,我改還不行嗎?”
霍北堯耐心開始乾涸,“是我的原因。”
林胭胭垂下眼簾,睫毛沾了淚珠,苦笑,“不,是我的原因。你接受不了我,卻能接受沈南嫿,一定是我不夠好。”
聽到“沈南嫿”的名字,一種奇特的情緒自心底攀爬,心臟突然跳動得很快。
霍北堯不露聲色地抬腕,看了看表說“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他轉身,抬起腳,闊步朝門口走去。
林胭胭掀了被子從床上跳下來,赤著腳追上去,抱住他的手臂,“北堯哥,我去整容好不好?我照著南嫿姐的模樣去整,整得和她一模一樣。我了解她的性格,熟悉她的聲音,我把我變成南嫿姐,你回來好不好?北堯哥,你回來吧。”
她痛哭出聲。
霍北堯眉心微微隆起,反感的情緒隱在深邃的眸子裡,“胭胭,你就是你,沒必要為了彆人失去自我。”
“可是沒有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啊?”
霍北堯拿起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吩咐道“肖助理,明天一早帶胭胭去房產局,把碧海灣這套房子過戶給她。”
電話裡傳來肖文的聲音“好的,霍總。”
掐斷電話,霍北堯說“胭胭,六年前你捐骨髓治好我的病,我很感激。我能回報你的,隻有這些。”
“我不要彆墅!北堯哥,我什麼都不要!”
“胭胭,你理智點。”說罷,他把手臂從她手裡抽出來,決絕離去。
林胭胭追出去。
倚在門框上,看著男人高大英挺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樓梯口,淚眼朦朧的眼睛裡閃過濃濃的挫敗和不甘。
“吱嘎。”
客臥更衣室的門從裡麵推開。
走出來一個風韻猶存,穿碧綠色織花旗袍,濃妝豔抹的女人。
是林胭胭的母親閆嫵。
看著倚在門框上哭成個淚人兒的林胭胭,閆嫵說“傻丫頭,碧海灣這套彆墅市值一個億呢。他既然肯給,你就拿著,能拿一點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