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嫿看到一輛銀灰色的賓利由遠及近駛過來。
看到熟悉的車牌,她心裡大喜。
那是先生的車!
先生派人來接她了!
就說先生不是那種一聲不吭就不告而彆的人。
南嫿歡喜雀躍,加快腳步迎上去。
賓利車在路邊停穩。
車門打開。
顧一走下車,拉開後車門,恭恭敬敬地對她說“南嫿小姐,請您上車。”
南嫿道了聲謝,彎腰坐進去。
顧一發動車子。
過了一會兒,南嫿才反應過來,“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顧一手把著方向盤,目視前方說“先生的朋友看見你在路邊等車,打電話給他,正好我們在附近,就過來了。”
南嫿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先生就在附近?”
“不,我和其他人在附近辦事,接到先生的電話就趕了過來。”
南嫿敏銳地捕捉到一個信息,先生的電話能打通了。
她從包裡拿出手機,迅速撥出先生的號碼。
可是電話還是打不通,先生給她留的那個號碼關機了。
南嫿的心沉了又沉。
那種類似失戀的感覺越來越濃。
她心裡很不好受。
可是轉念一想,如果先生真的不想理她,不會大半夜的派顧一來接她。
他可能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南嫿偏頭看向顧一,“先生是不是生病了?或者不在京都?”
顧一沒有情緒地說“抱歉,我不能泄露先生的任何事情。”
南嫿心灰了灰,“等會兒經過花間堂時,能停一下車嗎?我想上去看看先生,看一眼就走。”
顧一沉默兩三秒,應道“好的。”
南嫿握著手機,心事重重。
沒多久,林墨白打來電話,問“小嫿,你去哪了?”
“我已經離開山莊了,你在哪裡?”
林墨白聲音低了低,“我還在山莊裡,你沒事吧?霍北堯有沒有怎麼著你?”
“我沒事,他不敢。我離開之前,打你手機,你關機了。”
“手機沒電了。霍北堯的保鏢不肯開門,我和他打了一架,就去找了溫泉山莊的老總,讓他幫忙開門。結果門打開,沒看到你。”
南嫿心裡愧疚極了,“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林墨白嗔道“咱倆誰跟誰?再說抱歉,我可生氣了啊。”
半個小時後。
車子開到花間堂。
顧一把房卡給南嫿。
她拿著房卡下車。
來到909。
打開門。
屋裡亮著燈,淡橘色的光線,柔和溫暖。
南嫿意外了下,喊道“先生,你在嗎?”
沒有回應。
她把所有房間的門都推開了,沒看到先生的身影。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南嫿心裡還是沉甸甸的,像壓了塊秤砣似的。
她走進臥室,在先生的床邊,坐下。
抬起手,輕輕撫摸著純白色的被褥,想象著先生躺在床上的模樣。
她唇角溢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
四下環視一眼,床頭櫃上放著一盒煙。
煙盒拆開了,裡麵還剩九根煙。
南嫿拿起那盒煙,走出房間。
上車,把房卡還給顧一。
回到家。
月月和蘭姨已經睡著了。
她輕手輕腳地回到臥室,衝了個澡,刷了九遍牙,直到把牙齦都刷得流血了,才停手。
出來,躺到床上。
南嫿從包裡拿出煙盒,抽出一根,把煙放到手心裡,細細摩挲。
細長的煙,柔軟纖長,放到鼻下,有好聞的薄荷香氣。
先生身上就有這種淡淡的薄荷煙草味。
她在腦海裡想象了一下他抽煙的模樣。
他的手指長得那麼漂亮,抽煙一定很帥氣吧。
握著那根細長的煙,她睡著了,睡得很快。
噩夢似乎都少了些。
次日,下午。
南嫿接到私家偵探的電話“沈小姐,我現在在花籃村裡,丁圖的奶奶去世了。”
丁圖就是三年前霍北堯指使害“死”自己的那個司機。
南嫿心一緊,拿著手機,快步走到窗前,“姓丁的露麵了嗎?”
“我在這裡守了兩天兩夜,他一直沒露麵。不過明天是他奶奶出殯的日子,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會出現,你要不要過來?”
南嫿咬牙,“去!當然要去!我現在就收拾東西馬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