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
霍北堯把手機拿得離耳朵遠一點。
等她說完,才把手機拿到耳邊,淡聲說“沈小姐脾氣這麼大,是不是陰陽失調,內分泌出了問題?這個我可以治。哪天約個時間,我舍身幫你調和一下。”
南嫿臉頰一陣發燙。
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上床說得這麼一本正經。
她脆聲罵道“不要臉。”
霍北堯笑,“要臉做什麼,不能吃不能喝,除了好看一無是處。”
南嫿快要被他氣笑了,繃著臉說“你那張臉好看嗎?冷冰冰的,難看死了。”
霍北堯也不生氣,抬起修長手指,輕輕摸了摸自己棱角分明的臉,笑,“你的臉好看就行了,我的好看不好看無所謂,反正我隻看你的臉。”
南嫿懶得跟他貧嘴。
掐了電話。
南嫿聲音不小,肖文在前麵聽得一清二楚。
他大氣都不敢出。
生怕喘氣粗了,再惹到霍北堯,會被他遷怒。
他跟在他身邊有些年頭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對他這麼凶的女人,偏偏他甘之如飴。
以前肖文是不信一物降一物這種說法的,現在信了。
在公司,萬人之上一言九鼎說一不二的男人,如今卻被一個小小的女人,製得服服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不隻不還口,還麵帶笑容,好言好語地哄著她。
果然,陷入愛情的人都不太正常啊,肖文暗自感歎道。
第二天。
南嫿打車去劇組。
繼續忙忙碌碌的一天。
挨到下午,女主角雲棠手裡捧了一隻精致的蛋糕,來南嫿的臨時辦公室找她。
一進門。
雲棠臉上堆滿笑,把蛋糕放到她的桌上,笑著說“彆人送的,我不敢吃,怕胖,你幫忙吃了吧。”
南嫿其實不太喜歡吃這種甜膩膩的東西。
不過是她送的,一片好心,便打開包裝,用勺子挖了一塊,放進嘴裡,象征性地吃了一口,笑道“好吃。”
雲棠找了個借口把朱梨支了出去。
她拉了把椅子在南嫿對麵坐下,掌心慵懶地托著下頷看著她,神神秘秘地問“昨晚來接你的,是你男朋友嗎?”
南嫿頓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霍北堯。
她搖搖頭,“不是。”
“可我助理看到你們手拉手地走出去,很像情侶。”
南嫿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說“他這裡不太好使,不要把他當正常人看。”
拉一次手給一百萬的事,像正常人能乾出來的事嗎?
雲棠誇張地叫了一聲“不會吧,霍氏集團是整個京都的龍頭企業,獨霸一方。霍總年輕輕輕便獨當一麵,把公司經營得風生水起,怎麼可能腦子不好使?”
“把公司打理得好,說明他有經商才能,並不代表他神經就正常。”
雲棠若有所思,“也是,聽說許多大集團的ceo和天才藝術家都有精神方麵的疾病。對了,你們倆真沒交往?”
南嫿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
她是鐵定心不和霍北堯交往的,可是他卻像塊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來。
雲棠拉著她的手,眼裡滿是期盼和憧憬,“如果你們倆沒交往,能不能介紹給我認識?”
南嫿沒想到霍北堯這麼搶手。
連星光熠熠的女明星都看上了他。
南嫿看著這個二十四、五歲,長相清純秀媚的女明星,真誠地說“他結過婚,有個兒子,還得過一場大病,前不久剛悔了婚。這樣的男人,配不上你。”
“不,他高大英俊,風度翩翩,斯文紳士,實力雄厚,富甲一方,呼風喚雨。有這樣的人做靠山,我會在娛樂圈裡風生水起。”
南嫿被她纏得沒辦法,便把霍北堯的手機號給了她。
送走雲棠,她繼續工作。
三個小時後。
畫完一套婚紗的手繪稿,南嫿長長地伸了個懶腰。
手機響了。
她拿起來,看了眼,是霍北堯的。
接通。
手機裡傳來男人陰沉略有些暴躁的聲音“沈南嫿,如果你再把我的手機號隨便給彆人,我就……”
南嫿頭一昂,“你就乾什麼?”
“我就親死你!”他凶巴巴地威脅道。
南嫿噗哧笑出聲。
很快收住笑,她板著臉說“雲棠,童星出道,年輕漂亮,年紀輕輕就成了影後,配你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