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
一桶肮臟冰涼的河水,潑到林胭胭滿是鮮血的臉上。
她醒了過來。
渾身鮮血淋漓,骨頭像斷了一樣,整個人疼得像被架在火上烤。
臉上的傷口吱吱啦啦得疼。
看到沈姣手裡的匕首上染著血。
林胭胭“啊”的一聲尖叫,去摸自己的臉。
一摸一手的血!
她毀容了!
她的臉被沈姣毀了!
她發瘋了似的在地上滾來滾去,衝著沈姣潑婦般大吼大叫“沈姣,我不會放過你!我這輩子都不放過你!”
“好啊,我等著你。”沈姣冷笑一聲,把匕首插進鐵鞘裡。
站起來。
她背過身去,吩咐三個彪形大漢“扒了她的衣服,拍視頻!膽敢報警,就讓全世界的人都欣賞欣賞她美好的肉、體!”
三個彪形大漢聽令。
彎下腰開始照做。
林胭胭拚了命地掙紮,鮮血淋漓的臉鬼一樣猙獰,衝著沈姣的背影咬牙切齒怒吼“沈姣,你不得好死!你會有報應的!一定會有報應的!”
一個小時後。
林胭胭狼狽地躺在河邊的水泥地上。
衣衫淩亂。
渾身是傷。
臉上滿是鮮血。
她恨不得喝沈姣的血!
吃沈姣的肉!
嚼沈姣的骨頭!
次日。
沈姣抱著鮮花,坐著輪椅,由沈風儒推著,來到南嫿的病房。
在門口被保鏢攔下。
南嫿出聲,才放行。
進屋。
沈風儒把沈姣推到病床前,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說“小嫿,你姐姐被林胭胭那個壞丫頭慫恿,鬼迷心竅,傷害了你,她也受到了懲罰。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就原諒你姐姐吧。”
南嫿看著她脖子上貼的白色棉紗,抿唇不語。
沈姣忙用力擠出幾滴眼淚,掀開自己的上衣,給她看小腹上的傷痕。
南嫿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痕,比自己身上的還要密。
沈姣可憐兮兮地說“小嫿,你就原諒姐姐吧,都怪林胭胭那個賤人唆使我。不過,我已經替你狠狠教訓她了,把她的臉毀了,門牙打掉兩顆,打得她半個月爬不起來。”
南嫿沒想到沈姣看著嬌滴滴的,做起事來這麼凶猛。
她開口問道“她會不會報警?”
見她終於開口說話,沈姣鬆了口氣,“不會,我手上有她的把柄,她不敢報警。”
南嫿微微點頭,“不會就好。”
沈風儒見她這樣說,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來。
他笑道“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沒有隔夜仇,以後你們姐妹倆就和和睦睦的,相親相愛。”
他拿起沈姣的手,放到南嫿的手上。
南嫿反手握住她的手。
見兩人關係終於變得融洽了一些,沈風儒對沈姣說“姣姣,你好好陪陪小嫿,爸爸還有事,先走了。”
沈姣笑道“放心吧爸爸。”
沈風儒放心地離開。
沈姣拿起床頭櫃上的山竹剝起來,剝完遞到南嫿嘴裡。
南嫿沒想到她轉變得這麼快,張嘴含住,慢慢咀嚼起來,說“你自己吃吧,不用喂我。”
“那怎麼行,我是姐姐,就給我一次當姐姐的機會吧。”
南嫿有些驚訝。
感覺幾天不見,沈姣像變了個人似的。
沈姣喂她吃完一個山竹,把果皮扔進垃圾桶裡。
手腕上的白金手鏈順勢掉了進去。
她嘴上說“呀,我的手鏈掉了。”
南嫿忙說“快撿起來。”
沈姣彎腰去撿手鏈的時候,在南嫿看不見的方向,順手撿起了一塊沾血的藥棉,攥在手心裡。
那上麵沾著她的血。
可以用來做dna鑒定。
目的終於達成。
沈姣跟南嫿又東拉西扯地聊了幾句,便說“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她喊了門外的保鏢,進來推輪椅。
離開病房。
上車。
沈姣把沾血的藥棉,放進密封袋裡裝好,又從頭上拔了幾根頭發放到密封袋裡,對司機說“就近找家dna鑒定中心。”
隔天下午。
南嫿出院。
沈風儒直接派車把她接到了自己家。
還提前把月月和保姆蘭姨也接了過去。
說是慶祝南嫿出院,全家聚一次餐。
霍北堯出席完一個樓盤的奠基儀式,又接受采訪。
忙完公事,驅車前往醫院要接南嫿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