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她收買柳蛛給霍北堯拍床照的事,被查出來,怕極了。
思南公館。
霍北堯派人換了新的床單和被罩。
又把主臥消了一遍毒,這才放心地躺到床上。
拉了沈南嫿的手,在他身邊坐下。
他問“密碼鎖我早就換過了,你為什麼能進來?”
南嫿料到他會問,答案早就想好了,“很簡單,密碼一般都會用生日,不是你的,也不是你兒子的,那就是你亡妻的了。”
霍北堯雙眸灼灼盯著她,“你怎麼知道我亡妻的生日?”
“月月生病住院時,你給過我一張卡,密碼是618618。我隨手一試,門開了。”
霍北堯垂眸不語。
“你好好養病,我走了。”南嫿站起來。
霍北堯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回床上,“你怎麼不問問我,林胭胭為什麼會來我家?”
南嫿沒有表情地說“那是你的私事,跟我無關。”
“盛川的朋友看到你和顧北祁,在旋轉餐廳吃飯。顧北祁長得太像我,那人好奇就給盛川打了個電話,問了兩句。盛川氣不過,就把林胭胭叫來了,說要氣一氣你,省得你不珍惜我,我已經罵過他了。”
南嫿沉默不語。
過幾秒。
她才開口“你為什麼會發燒?”
霍北堯微微眯眸,淡淡地說“去墓地待了兩晚,受寒了。”
南嫿心裡一沉,沒想到他真去墓地了,還待了整整兩夜。
心裡暗罵你個憨憨,讓你去,你就去啊?這麼冷的天,沒事找罪受嗎?
嘴上卻硬道“才待兩晚是不是太少了?”
“等發燒好了,我會繼續去。”霍北堯握緊她的手,心裡想的卻是他的南嫿。
南嫿心口一陣悶痛,啞聲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霍北堯眸色暗下去,心口疼得火燒火燎的。
他笑,笑容落寞沉痛。
許久。
他才出聲“是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他心如刀絞地閉上了眼睛。
悔不當初。
以前看到他心痛的模樣,南嫿會有報複的快感。
現在不知怎麼的,看到他心痛,她的心也會跟著痛。
一邊恨著他,一邊又有點可憐他,然後恨自己可憐他。
離開思南公館。
阿彪開車在大門口等著她。
南嫿上車,讓送她去沈澤川的公寓。
四十分鐘後到他家。
沈澤川剛把飯菜端出來,擺上桌,見她來,遞了雙筷子過來,笑著說“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我好多準備幾個菜。”
南嫿在他對過坐下,神色凝重,說“我不是來吃飯的,有些事情想問你。”
“問吧。”他目光溫和地看著她。
“我懷疑三年前的車禍,不一定是霍北堯指使的。”
沈澤川詫異,“為什麼這麼說?”
“各種各樣的細節吧,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
沉默片刻。
南嫿又說“如今丁圖潛逃在外,始終抓不著,警方那邊也不可能重新翻案。對了,你還記得當年你從斷崖嶺把我救出來時,有什麼反常的事情嗎?哪怕蛛絲馬跡也行。”
沈澤川揉著太陽穴,想了會兒說“當年我不算是碰巧經過,有人給我打過求救電話。”
南嫿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