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
南嫿快要被他親得窒息了。
他急促的呼吸撲在她的臉上,熾熱的,迫切的,像台風卷起的海浪。
牙齒撞在一起,有酸而澀的餘韻。
他的手臂緊緊箍住她的腰。
因為太過用力,險些把她的腰都勒斷了。
南嫿從未體會過他如此狂熱又複雜的吻。
這個綿長而熱烈的吻,完全跟性無關,是一種類似驚喜的情緒。
驚喜得讓她莫名其妙。
南嫿使出吃奶的勁兒推開他,抬手擦了把嘴,大聲說“霍北堯,你乾什麼?都火燒眉毛了,你還不打電話馬上訂機票,還有心思親我?”
霍北堯勾起唇角,衝她笑。
笑了又笑。
覺得她這副替他著想的模樣,可愛極了。
他抬手捏捏她的臉頰,“隔了這麼多年,你怎麼還這麼可愛?”
是的,隔了六年。
他選擇性地想遺忘掉中間那些不愉快的歲月。
南嫿被他搞得一頭霧水,“笑?你還有心思笑?”
霍北堯不想再騙她,如實道“姓陸的沒死。”
南嫿眉心擰起,疑惑地看著他,“你沒動他?那你為什麼不讓我進屋,你身上的血腥味又是怎麼回事?”
霍北堯麵色恢複清冷,“動了,但他沒死。”
“沒死?”
“我家老爺子來了,讓我留他一口氣。”
“你把他怎麼樣了?”
本是無心的一句話,聽到霍北堯耳朵裡卻變了味道。
想起陸逍隻剩一口氣時說,“這輩子能睡到你老婆,我知足了!”
他心裡像紮了一根刺。
那根刺很粗,很膈應,很惡心,深深地紮在他的心底,怎麼都拔不出來。
俊美麵孔沉下來,他轉身就走。
走出去兩步,他又折回來,牽起南嫿的手,聲音故作平靜地說“以後彆在我麵前提他了。”
南嫿麵色冷下來,“你還是不肯相信我是吧?”
“我相信你,隻是不想從你嘴裡聽到他的名字,更不想你關心他。”
“我跟他又不熟,關心他乾嘛?我是擔心你。”
霍北堯自嘲地笑了笑,目視前方,語氣淡淡地說“好,擔心我就行,以後隻許擔心我。”
心裡卻在想如果隻有那一遝床照該有多好。
那樣他就隻當是陸逍搞的一個陰謀。
可是那些肉麻的信息,那些最長高達一個小時的通話記錄,卻是真真實實地存在著。
那個小手機,是他在車禍之後,翻找南嫿的遺物時,在上鎖的抽屜裡找到的。
如果可能,他寧願從沒看到過那個手機。
霍北堯深呼一口氣,握緊南嫿的手,聲音調柔說“太冷了,送你回去吧。”
“好。”
二人上車。
南嫿坐好,剛要係安全帶。
霍北堯忽然探過身來,替她拉了安全帶係好,在她額角輕輕啄了一口,目光溫柔地凝視著她,笑,“我們嫿嫿越來越漂亮了。”
他想,自己比三年前還是有進步的,即使心裡壓著刺,也可以去親她。
南嫿手臂頓時麻溜溜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以後你不許動不動就親我了知道嗎?”
“為什麼?”
“我們現在什麼關係都不是。”
“誰說的,我們是夫妻關係。”
“我現在是沈南嫿!”
提到沈南嫿,霍北堯想起沈姣給他看過的那個親子鑒定證書,看她當時的反應,是不知道鑒定結果的。
既然南嫿是沈家的女兒,那麼,南茂鬆的話就是假的。
那個糟老頭子居然敢撒謊欺騙他!
霍北堯拿起手機,給肖文去了個電話“南茂鬆那個小破公司讓他破產吧,天天聽他們夫妻倆提資金周轉不開,聽煩了。”
“好的霍總。”
霍北堯剛要掛電話,南嫿抓住他的手腕說“不要。”
霍北堯眼簾一掀,“他們夫妻對你並不好,你沒必要為他們說話。”
“他們夫妻雖然市儈了些,卻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養恩大於生恩,放了他們一馬吧。”
霍北堯唇角一抹溫柔的笑,抬手摸摸她的頭,“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對電話裡的肖文說“都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