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
南嫿睜大眼睛瞪著他,想說“放開我!”
卻說不出來。
嘴唇被他吻得密不透風。
他的吻孔武有力中帶著幾許溫柔,令人燃燒。
她抗拒了許久,可是力氣和他天差地彆,完全是徒勞,掙紮的手臂漸漸軟下來,使不上勁兒。
霍北堯握著她的雙肩,把她掰過來,臉頰貼著她的臉頰,吻她的嘴唇,她的脖子,她的耳垂。
他的眼神太銷魂,連低垂的睫毛都叫人著迷。
南嫿緩緩閉上眼睛,不想被他蠱惑。
寂靜的廚房裡,除了燒水的聲音,安靜得連根針落到地上都能聽到。
她清晰地聽見自己內心的煙花在劈裡啪啦作響,有春生的植物在節節生長,一朵碩大的牡丹花在緩緩盛開。
她晃了晃神,努力想讓自己保持清醒。
可是心底那朵盛開的花卻越開越大,大得簡直要撐破她的胸腔。
空氣仿佛都變得黏稠了。
霍北堯緩緩閉上眼睛,貪戀地聞著她身上的香氣。
上次一彆,於她來說,轉瞬即逝,於他來說卻是度日如年。
他的心每分每秒,都像在油鍋裡煎著。
真真體會到了,什麼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以前增加工作強度,可以抵消思念,現在卻不行了。
無論他怎麼增加工作強度,哪怕忙得陀螺般停不下來,可還是忍不住想她。
想她。
想得揪心。
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什麼複合不複合,他隻要她!
他離不開她!
他把她抱得更緊,緊到要把她揉進自己的心裡。
他漸漸和她吻成一具整體。
南嫿被他吻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等他終於鬆開她,換氣的功夫,她忽然伸出手,就朝他臉上打去。
他也不躲,隻微垂眼眸看著她。
漆黑深邃的眸子濕漉漉的,眼神清亮,飽含深情。
那深情濃得都要溢出來。
南嫿的指尖挨到他的臉上,卻沒打下去。
恨不夠,氣也不夠了。
她有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她忽地轉身,走到鍋邊,佯裝平靜地掀開鍋蓋去看水。
水開了。
咕嘟咕嘟地冒著泡。
她的心跳動得比這水泡還要激烈。
她恨自己。
為什麼不能做到心如止水?
明明是一團死灰,為什麼要讓它複燃?
她強壓下劇烈的心跳,飛快地把小餛飩下到鍋裡。
下的時候,動作有點快,一滴熱水濺到她的手指上。
她下意識地“啊”了一聲。
霍北堯急忙上前,抓起她的手,拉到水龍頭下,打開,用冷水衝。
衝了兩三分鐘,手指上的灼痛減輕了。
南嫿輕聲說“不疼了,你出去吧。”
“你出去吧,我來看著煮。”
南嫿微微詫異,“你會煮?”
霍北堯拿勺子熟練地攪著鍋裡的小餛飩,輕描淡寫地說“陽陽愛吃,我特意跟著家裡的廚子學過,可是怎麼煮,他都說沒有媽媽的味道。”
南嫿鼻子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