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
霍北堯下頷微抬,俊美英氣的麵孔不動聲色道“一眼就能看出來。”
南嫿扭頭看了眼窗玻璃,一眼還真看不出來。
和她在城南公寓那套房子的窗戶玻璃,沒什麼區彆,頂多看著質感稍微好一點。
她關上窗戶,問“還有事嗎?”
“沒事了,晚安。”
他關上門,轉身離開。
三分鐘後,南嫿收到先生的短信晚安。
第二天清早。
吃過早餐後,兩人換了衣服出門。
快到停車場時,霍北堯長身玉立,垂眸看著她,溫聲說“我今天得去公司一趟,沒法送你了。阿彪會送你,保鏢也比以前數量加倍,有事給我打電話。”
南嫿輕聲道“路上小心點。”
“放心。除了阿彪,彆人無論誰假冒我的名義,你都不要上車。”
阿彪是霍家收養的孤兒,無父無母沒有任何親戚,不會受人威脅。
他性格耿直又木訥,像一根木頭,也不會被人收買。
三年前,丁圖導致的那場車禍,讓霍北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他自己的司機用誰都可以,可是南嫿的司機,卻馬虎不得。
他已經失去她一次了,不能再失去她第二次了。
南嫿點點頭,“我記住了。”
霍北堯眸眼溫柔地望著她,好想把她按進懷裡親親她,抱抱她,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怕惹她生氣,怕把她推得離自己更遠。
來到地下停車場,南嫿沒想到阿彪開的是一輛車型極大的越野,粗獷結實。
她覺得,如果坦克在國內允許上路,霍北堯肯定會給她準備一輛坦克。
上車。
南嫿去公司。
忙碌一上午。
她接到穆妍的電話,說認識的一個導演要讓她幫忙設計女主角的婚紗。
三人約在一家西餐廳見麵。
南嫿去的時候,穆妍和導演已經到了。
選在一樓靠窗的位置。
點好餐後,穆妍低頭發信息,南嫿則和導演聊婚紗特點以及設計需求。
兩人正聊得熱火朝天時,一個男人坐著電動輪椅劃過來。
南嫿抬頭,看到一張蒼白俊俏的臉。
是陸逍。
她微微詫異,卻沒說話,隻是抿著唇,冷眼看著他。
陸逍揚起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熱情地向她打招呼“我就說呢,今天一早就聽到窗外喜鵲喳喳直叫,原來是有喜事臨門,我的嫿兒來看我了。”
南嫿最先做的不是回答他的話,也不是生氣,而是拿起包,反複查看,尋找竊聽器。
她怕霍北堯再像上次那樣,在她包上安放竊聽器。
並不是怕他誤會,而是不想被人扣上放蕩的帽子。
南嫿裡裡外外仔仔細細找了好幾分鐘,沒發現竊聽器的影子,這才放心。
她抬頭看向陸逍,語氣疏離地問“請問你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過來找你了?”陸逍環視餐廳一圈,笑道“這家西餐廳我有股份。那麼多餐廳,你哪家都不去,隻來這一家,是不是專程來和我偶遇的?想我就直說嘛,一個電話,我自動送上門去見你。”
南嫿無語。
餐廳是穆妍隨便選的,選了離三人都方便的位置。
如果知道這家餐廳陸逍也有股份,還能在這裡遇到他,打死她,都不會來。
陸逍見她不語,勾唇一笑,“不說話,是因為看到我太激動太開心,開心得都說不出話來了,對嗎?”
導演在,南嫿不好發作,壓抑著火氣說“陸先生,如果沒事,請你離開好嗎?我們在談工作。”
陸逍手一揚,對身後的侍者說“給他們這桌免單。”
侍者應道“好的,陸總。”
南嫿從包裡拿出卡,遞給那侍者,“不用,我不缺這點飯錢。”
侍者不接她的卡,禮貌地說“陸總的話,我們不敢違抗,小姐您彆讓我們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