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嫿問“蘭姨,霍北堯有沒有給你打電話,找月月?”
蘭姨納悶,“沒有啊,怎麼了?”
“沒有?”
那就是月月那小丫頭真的成精了?
南嫿叮囑蘭姨“月月我讓盛川送回去了,應該快到家了,你記得幫忙開門。我這邊有點事,明天再回去。”
蘭姨心知肚明,笑著應道“好的,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月月的。”
結束通話,南嫿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
霍北堯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得逞,抓起她的手,握在掌心裡輕輕把玩著,“我和月月這叫骨肉相連,父女同心,我們沒提前串通好。女兒的智商遺傳自父親,她聰明很正常。”
他一根根地捏著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揉著她的指骨。
他的手薄而修長,指甲修得整潔漂亮,手指骨節分明,白皙柔軟卻不失剛勁,帶著剛剛好的溫度。
南嫿覺得這觸感很熟悉,和先生的有點像。
想到先生,她仔細回憶了下。
以前先生對她是有那麼點男女之情的,後來先生卻在有意無意地退讓,成全她和霍北堯。
她忍不住問“你認識先生嗎?你是不是派人找過他?威脅過他?”
霍北堯濃眉微微蹙了蹙,似是不悅,“咱倆好好過二人世界不行嗎?乾嘛要提彆的男人,掃不掃興?”
“我是被迫陪床,誰要和你過二人世界?”
“好好,陪床就陪床。”霍北堯往裡挪了挪,拍拍身邊位置,笑了個“邀請”的笑,“上來吧。”
南嫿黛眉微擰,“我為什麼要上你的床?”
“你說的陪床啊,陪床,陪床,不就是‘陪在我床上’的縮寫嗎?”
南嫿眉頭皺起,“我記得你大學時學的財經管理專業嗎?什麼時候又去讀了個漢語言文學專業?都學會咬文嚼字了。”
“我三修,不隻修了管理、漢語言,還修了設計。”
“我不想跟你鬥嘴,我要去衝澡睡覺了,累。”
“這邊浴室花灑沒家裡的好用,你可能用不太習慣,不如我幫你洗吧。”
南嫿抬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收起你所有的壞心思,我不吃那一套。”
霍北堯英俊清貴的五官透著淡淡的笑意,眼神帶著詢問,仿佛很感興趣的樣子,“那你吃哪一套?我去學。”
南嫿不再搭理他。
怎麼說都說不過他。
繞來繞去,一不小心就被他帶進坑裡了。
她站起來,朝衛生間走去。
來的時候隻想帶月月過來,看他一眼就走,沒想到會留下來陪床,她什麼都沒帶。
正當她為難之際,衛生間門外有人敲門。
南嫿拉開門。
霍北堯手裡拎著一個紙袋,“拖鞋、洗漱用品、化妝品、浴巾,以及你洗完澡後穿的睡衣,都在裡麵。”
南嫿接過來。
想必是他趁著她給他喂粥時,發短信吩咐肖文去買的。
她把門反鎖上,從裡麵取出新拖鞋換上,脫了衣服去衝澡。
等她洗漱完畢,用毛巾擦著濕頭發出來。
看到霍北堯的病床上是空的。
她略覺詫異,剛要喊他的名字。
一轉身,看到門口立著一抹修長傲然的身影,肩背筆直如鬆。
是霍北堯。
他不知同誰說話,聽語氣好像不太友好。
南嫿好奇,是誰啊?怎麼這麼晚才來探病?
她朝前走了幾步,偏了偏頭,朝外看過去。
待看清那人的臉,她神色微微一變,咬緊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