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
南嫿拍拍穆妍的肩頭,“彆怕,他們是為錢來的,不敢把我們怎麼著。”
她站起來,朝那幫人走去。
保鏢怕她受傷,急忙上前,如影隨形地跟著,生怕她有個閃失,他們會被霍北堯怪罪。
穆妍的弟弟穆軒也嚇得往後縮。
穆妍站起來,紅著眼睛護住穆軒。
母親死了,父親也死了,他們倆變成了孤兒,相依為命。
南嫿看著那幫氣勢洶洶的人,至少得有十多個,一個個長得一臉凶相,手裡提著鐵棍。
一看就是放高利貸的專門雇的打手。
一幫窮凶極惡的家夥。
南嫿麵色冷靜地看向為首的一個臉上有疤的男人,冷聲說“你們私闖民宅,是犯法的!”
刀疤臉冷哼一聲,衝南嫿凶巴巴道“穆嘯潮欠了我們老大的錢,如今他死了,父債女還。給了錢,我們就走人,不給,你們就拿命抵吧!”
“他欠了你們多少錢?”
刀疤臉豎起一根手指頭,晃了晃。
南嫿問“一千萬?”
“一個億!”
南嫿驚住了!
一個億對她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遠遠超出了她的心理承受範圍。
她問“穆叔叔怎麼欠了你們那麼多?你們是不是看人家去世了,死無對證,就漫天要價?”
“穆嘯潮最近一段時間,頻繁去澳城賭博,賭得很大,輸紅了眼,手裡又沒錢,就找我們借。”刀疤臉抬眼環視彆墅一圈,“他把這套房子壓給我們了,你們今晚要是拿不出錢來,就走人吧。”
南嫿剛要開口。
穆妍衝過來,紅著眼睛說“你們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我爸剛去世,喪事還沒辦完,你們就上門收房子。欠的那一個億,你們有欠條嗎?”
刀疤臉色眯眯地打量著穆妍,“你就是穆嘯潮的女兒吧?如果你肯陪哥一晚,哥一開心,說不定就多寬鬆你們幾天。”
“啪!”穆妍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臉上。
刀疤臉惱羞成怒,抓著穆妍的頭發一把把她摔了出去,直摔出去三四米遠。
他動作太快,保鏢來不及上前阻止。
南嫿急忙走到穆妍跟前,彎腰把她扶起來。
穆妍疼得呲牙咧嘴。
刀疤臉手一揮,“兄弟們上!”
他身後那一批打手,聽到命令,揮著鐵棍就上來砸東西。
逮著什麼就砸什麼,不問青紅皂白,跟鬼子進村似的。
南嫿隨身帶了四個保鏢。
其中兩個保護著南嫿和穆妍他們往後撤退。
另外兩個保鏢,抄起椅子和刀疤臉他們一夥打起來。
霍北堯派來保護南嫿的這四個保鏢,身手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好,可是雙拳難敵四手,架不住對方人多,很快就處於下風。
正當南嫿急得焦頭爛額之時,門外忽然傳來咚咚的腳步聲。
行走的速度非常快。
聽聲音至少得二、三十個人。
南嫿和穆妍以為是這夥人的幫手,頓時嚇得變了臉色。
穆妍急忙對南嫿說“你們快走吧!彆管我們了!”
“不行,要走我們一起走!”南嫿拿起手機,要給遠在巴黎的霍北堯打電話,讓他多派一些人手過來。
電話剛接通。
外麵的人齊刷刷地走進來。
得有二、三十個人。
黑壓壓的一大片,把原本還算寬敞的靈堂,襯得略顯擁擠。
來人個個西裝革履,手裡拿著狼牙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