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
霍北堯手指摩挲下頷,說“你說是阮杏嗎?”
南嫿點點頭,“就是她。當時隻有我和陽陽還有她,三個人住在思南公館。我和陽陽當然要排除,除了她,我想不到彆人。短短三年,她買了一套五百多萬的房。那晚看到我就跑,還整了容掩人耳目。種種跡象表明,她就是那個在小手機上做手腳的人。”
“可她是我媽找的人,再者我覺得她沒有那個膽子。”
南嫿眼底閃過一絲譏誚,“所以你就懷疑我和陸逍真有一腿?”
霍北堯抿唇不語。
俊美麵孔不動聲色,心裡卻愧疚極了。
為自己對南嫿的不信任而愧疚。
愧疚在他胸腔裡山呼海嘯。
他難受得心裡像塞滿了石頭,硌得生疼。
看到他這樣,南嫿真真是又氣又恨,氣得牙根癢癢,“你這個大傻瓜!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都不肯相信我!你口口聲聲說相信我,結果呢,暗地裡還瞞著這麼一個天大的秘密!”
她上前抓起他的手臂,隔著襯衫用力咬下去。
她是下了狠心咬的。
連自己都覺得咬得很疼。
霍北堯咬著牙根默默地承受著。
發泄出來好,發泄出來就沒事了。
肉體的疼痛,可比愧疚好多了。
愧疚是這個世上最折磨人的情緒。
就怕她憋在心裡不說,再一聲不吭跟他分手。
最怕的,就是她提分手。
南嫿把他的手臂咬出一道深深的印子。
咬完,又覺得心疼。
想去察看他的傷口,又怕他得意。
繃了一會兒,她終是忍不住,把他的袖子卷上去,看到兩排整齊的牙印。
可能隔著衣服的原因,沒出血。
霍北堯垂眸看了眼,笑道“老婆,你的牙印真漂亮,很整齊。”
南嫿哭笑不得,板起臉訓斥道“笑,還笑,平白冤枉了我那麼多年,你還有臉笑!”
霍北堯也不生氣,眸眼溫柔地看著她,“不笑,難道要哭給你看嗎?”
“那你哭啊,哭,哭個一天一夜,說不定我就原諒你了。”
霍北堯漆黑漂亮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看著這麼漂亮的老婆,我隻想笑,哭不出來怎麼辦?”
南嫿簡直拿他沒辦法。
這張嘴,以前像抹了鶴頂紅,要多毒,有多毒。
如今又像抹了枇杷蜜,要多甜,有多甜。
甜得讓人都沒了脾氣。
霍北堯把南嫿攬在懷裡,“你覺得小手機是誰在背後搞的鬼?”
“林胭胭嫌疑最大,還有你媽。”
霍北堯眉梢一挑,“為什麼懷疑我媽?”
南嫿語氣淡淡道“我說句心裡話,你彆生氣。你媽那幾年一直不待見我,說不定和林胭胭聯手,買通阮杏搞我呢。還是先找到阮杏吧,找到她,說不定就真相大白了。”
“好。”
霍北堯拿起手機,吩咐肖文“你派人去江南映畫對過的小區找那個叫阮杏的女人,我有事要問她。”
“好的霍總。”
肖文掛電話後,馬上帶人前往去找阮杏。
南嫿抬手覆到他的膝蓋上,隔著衣服輕撫他的傷口,“還疼嗎?”
“不疼。”
南嫿眼睫微垂盯著他的膝蓋,聲音低低地說“怎麼可能不疼?你傻不傻啊,居然想把小手機的秘密,一直壓在心底不說。”
“老婆在身邊,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