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
南嫿心裡猛地一沉,過一會兒才說“我們晚上剛見過麵。”
“可我還想見你。”霍北堯溫聲說。
高大堅硬的男人,平時在商場上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此時卻宛若一個討糖吃的小孩。
吃了一顆,還想吃第二顆。
開車的司機急忙按了開關。
透明隔層緩緩降下,將車子前後隔開。
他可不敢看到總裁這一麵,小心被革職。
南嫿頓了頓,說“以後再說吧,我困了,想睡了。”
“那你早點休息。明天出門記得戴帽子,穿得厚一點,不要為了漂亮隻穿薄大衣,容易受寒,要穿羽絨服,腳上穿厚棉靴。你現在是小產,和坐月子一樣,千萬不要大意。”他語氣低沉溫柔,惹人貪戀。
這是母親該叮囑的話,從霍北堯這種大男人嘴裡聽到,十分違和。
可是南嫿卻聽得眼眶濕潤了。
她有兩個母親,養母拿她當搖錢樹,當家中小女傭,生母對她冷漠得像敵人。
本該對她說這種話的人,卻從未說過隻言片語,反而這個給過她無限傷害的男人,對她體貼入微。
一個人在某個方麵受過虐,在這個虐點上,就特彆容易感動。
此時的南嫿,在這寂靜的寒夜裡,被霍北堯幾句話感動得眼圈泛紅。
她強壓心中澀意,嗔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知道這麼多?”
“網上隨處可查。”
有那麼一瞬間,南嫿想對他說我沒流產,也沒懷孕。
話到嘴邊想起什麼,又咽了下去,“早點回家休息吧,不早了,明天你還要工作。”
霍北堯低“嗯”一聲,溫柔地向她道“晚安。”
“晚安。”
從機場回到思南公館。
司機把車停好,霍北堯從負一樓乘電梯回家。
走到彆墅大門口,看到黑色雕花鐵門前立著一抹細長的身影。
女人穿一件鮮豔的嫩黃色羊絨大衣,脖頸佩戴著香奈兒長款珍珠項鏈,頭戴一頂駝色英式薄呢禮帽,手裡拎一隻小小的香奈兒女包。
打扮得嬌嫩淑女。
是藍黛兒。
應該等了一會兒了,她原本白嫩的臉頰凍得泛紅,鼻尖也是紅紅的,不停地跺著腳。
霍北堯眉心微蹙,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北堯哥哥不相信我,我難過得睡不著覺,親自來向你解釋。”她嬌滴滴地站在那裡,臉上露出討好的笑。
嫩黃色的大衣把她襯得像一抹韭黃。
霍北堯淡淡道“不用解釋了。”
藍黛兒吸了吸鼻子,委屈兮兮地說“北堯哥哥,你還是不相信我。看樣子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