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
門外站著一身錦衣華服,臉色卻憔悴的顧鳳驕。
南嫿本能地不想看到她。
可是顧鳳驕像知道屋裡有人似的,門鈴按得震天響,一聲緊似一聲。
大有不開門,她就不走的架勢。
南嫿忍無可忍,拉開門,挺直脖頸,語氣疏離地問“顧阿姨,您有事嗎?”
顧鳳驕眼皮腫著,眼底烏青,仿佛幾夜沒睡。
她盯著南嫿的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問“你的病治好了?”
南嫿這幾天上吐下瀉,身體還有點虛,手指虛虛扶著門框,說“差不多了。”
“既然你都好了,是不是該把黛兒放了?”
南嫿笑了,“原來顧阿姨上門,是當說客來了。你知道藍黛兒都做了些什麼嗎?”
顧鳳驕眼皮耷拉下來,冷冰冰地說“不管她做了什麼,你已經脫離危險了,她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給北堯打個電話,讓他放了她,不要讓我夾在中間難做人。黛兒是我好朋友的女兒,她就那麼一個寶貝女兒。”
南嫿笑得更厲害了。
直笑了好久,她才停下,喘口氣說“沒想到顧阿姨心這麼軟。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差點就死了,你知道嗎?你居然讓我饒了她?誰不是爹生娘養的,憑什麼她就尊貴,我就活該受苦?”
顧鳳驕自知理虧。
可她無理也要講三分。
眼皮一掀,她口氣越發強硬“今天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南嫿覺得不可理喻,“她找人對我下蠱啊,這麼歹毒的女人,你居然替她求情?”
“黛兒是一時鬼迷心竅,她平時溫柔善良,通情達理,從不做壞事。如果你早點和北堯分手,她也不至於被逼出此下策。”
南嫿被噎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早知人心是歪的,沒想到顧鳳驕的心會歪成這樣。
她和霍北堯這麼多年的感情,證也早領過,生了一兒一女,就因為她不能生三胎了,就成了顧鳳驕的擋路石,成了藍黛兒的攔路虎,成了逼迫她犯罪的元凶。
南嫿不想搭理她的無理取鬨,抬起下巴指著門口,“顧阿姨,您請回吧,我不會原諒藍黛兒的,那是她咎由自取。”
顧鳳驕冷哼一聲,“你不肯是吧?”
南嫿語氣堅定“不肯。”
霍北堯說關藍黛兒四天的,已經關了三天,還差一天。
總得讓她熬完再說。
因為藍黛兒暗中給她下蠱,她放棄了準備了那麼久的大秀,和霍北堯來來回回折騰了十多天,一路上擔驚受怕。
霍北堯還因此受了傷,隨行的保鏢也全都受了傷。
他們付出那麼大的代價,隻讓藍黛兒吃四天的苦頭,南嫿還覺得太輕了。
顧鳳驕冷笑,陰惻惻地說“我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忽然抬手,朝空中打了個響指。
緊接著從庭院外麵的欄杆外,翻進來兩個保鏢模樣的人。
眨眼間就來到了南嫿麵前。
一人架起南嫿一隻手臂。
顧鳳驕命令道“帶她走。”
南嫿掙紮著,“放開我!你們快放開我!”
可是她舟車勞頓那麼多天,回來又連日上吐下瀉,身體虛弱,哪裡是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的對手?
被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