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
霍北堯神色一頓,似乎以為自己聽錯了,過一秒,臉上笑意深邃,盯著南嫿的眼睛,“你是認真的?”
南嫿點點頭,“認真的,比任何時候都認真。”
他不相信,又問了一遍,“你不會回家睡一覺,就反悔了嗎?”
南嫿撲哧笑出聲,抬手打了他的肩膀一下,“你現在怎麼這麼患得患失了?你以前是那麼霸道,自負,獨斷專行的一個人。”
霍北堯笑著握住她的手,“被拒絕的次數太多了,有點不自信了。”
“不自信了好,省得你在外麵招蜂引蝶。”
“我從來沒主動招過蜂引過蝶,都是那些狂蜂浪蝶自己往我身上撲。”
南嫿白了他一眼,“剛誇你兩句,又開始了。”
回到家。
南嫿把從網上購來的《男德經》,放到霍北堯麵前,“今晚把這個背下來,周一一早就跟你去民政局領證。”
霍北堯接過,翻開第一頁,從上往下認真地看起來。
第一條是老婆是天,老公必須無條件地聽老婆的話。
第二條老婆是最美的,每天必須要誇獎老婆一次。
第三條出門不準看彆的女人,眼裡隻有老婆一個。
第四條不準沾花惹草,除了老婆,不準接近任何異性。
第五條婚後要上交財政大權,所有工資、獎金全部交給老婆,不準留私房錢。
第六條承包所有家務,洗衣做飯,刷馬桶。
第一百條不許催老婆生孩子,實在想生,就自己生。
霍北堯從頭看到尾,眼底閃過一絲為難,“第四條是不是太苛刻了,我能抱抱月月嗎?那是我親女兒,都不讓我接近,是不是太為難人了?”
南嫿非常大度地說“月月可以抱,準了。”
“第一百條,讓我生孩子,難度也挺大的。你這是從哪裡買的這東西?一點兒都不規範。”
南嫿下頷一抬,“你管它規範不規範,讓你背就背。看不到第一條寫的,老婆是天嗎?還想領證不?”
“想,當然想了。”霍北堯拿著那本淡粉色的《男德經》,走到陽台上去背了。
他記憶力驚人。
等南嫿睡午覺的時候,霍北堯就已經背完了。
南嫿拿著《男德經》聽他背,他居然一字不漏地背了下來。
南嫿忍不住佩服他,記性好沒辦法。
晚上的時候,霍北堯躺在她身邊輾轉反側睡不著。
南嫿挑眉,問他“是不是後悔跟我領證了?”
“才不是。”霍北堯把她摟進懷裡,摟得很緊,像要把她按進身體裡,“我是激動得睡不著。”
南嫿倒是雲淡風輕,絲毫激動的感覺都沒有,“二婚,你激動個啥?”
“激動再次把你娶回家,第一次娶了南嫿,第二次娶了沈南嫿。南嫿和沈南嫿居然是同一個人,這麼神奇的經曆,普天之下恐怕就隻有我一個人吧。”
他把手臂枕到腦後,望著天花板,漆黑的眸子清澈明亮,“像做夢一樣。”
“出息,不是做夢。”
他抓起南嫿的手,“你掐我一把,看是不是做夢?”
南嫿毫不留情,用力掐了他的胸肌一把。
霍北堯勾唇笑,“我感覺到疼了,是真的。”
南嫿嗤笑一聲,“三十歲的老男人了,領個證,比小年輕的還緊張。第一次領證登記時,可沒見你這麼緊張過。”
霍北堯抬手把她勾進懷裡,手指輕輕刮著她的鼻梁,說“第一次求婚,一求你就答應了,沒什麼成就感,當然不緊張了。這次怎麼求婚,你都不答應,壓力特大,懸在心上。”
當然,這些都是表麵的,最主要的原因其實是南嫿死而複生。
曾經他以為她真的離世了,隨便娶個女人,想渾渾沌沌地將就著度過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