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走吧。”
“去床上一樣,反正都是運動。”
南嫿耳尖一熱,輕輕翻了他一眼。
兩人轉身朝住處走去。
聽到外麵說話聲沒了,顧北祁掀開被子,長腿一邁,下了床。
走到窗前,檢查了一下,發現窗戶特意留了一道細細的小縫。
不仔細看,壓根就注意不到。
他猜出這是奶奶提前讓傭人,故意留的。
他把窗戶重新關嚴,走到床前,躺下。
林梔兒不解地問“怎麼了,北祁哥?”
“剛才外麵有人在偷聽。”
林梔兒驚了一下,“誰啊?”
“我聽到奶奶、霍北堯和南嫿的說話聲。”
他以前做殺手時,接受過特殊訓練,視力、聽力、反應能力都比常人要好,否則早就死過不知多少次了。
林梔兒怔了一下,慢半拍說“他們,他們三個人怎麼會乾聽牆角這種事?”
顧北祁不動聲色道“奶奶是想抱重孫,那兩位應該是碰巧路過,但是他們都已經知道我不行了。估計等明天,整個老宅的人,都會知道我不行了。”
林梔兒頓時愧疚極了,“都怪我不好。”
這種事對男人來說,很傷自尊,尤其是顧北祁這種心思敏感,自尊心又極強的人。
黑暗裡,顧北祁臉朝上,眼睛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林梔兒越發愧疚,輕輕拉拉他的手說“祁哥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沒有。”顧北祁依舊盯著天花板,沒什麼情緒地說。
“那你怎麼……”她明顯感到他態度跟之前有細微變化,就是忽然間變冷了。
她想了好久,終是忍不住說“祁哥哥,你彆氣餒,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你的病可以治的。”
顧北祁也是血氣方剛的人,大晚上的,軟玉溫香在懷,本就忍得很辛苦。
奈何她一口一個“祁哥哥”,又是軟軟糯糯的聲音,叫得他直下火。
他清冷道“還是叫我北祁,或者北祁哥吧,彆叫祁哥哥。”
見他越發不高興了,林梔兒心裡也覺得委屈,上來抱住他的手臂,試探地說“北祁哥,要不,要不我們就再試試?”
她的身體整個兒都貼到他的身體上。
少女的香氣撲鼻而入,攪動得空氣都燥熱起來。
顧北祁緊繃得厲害,隻覺得喉嚨發緊,身體像塊燒紅的炭一樣。
簡直要忍耐到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