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
閆嫵聽到動靜,緩緩睜開眼睛,哆嗦著嘴唇,有氣無力地對傭人說“能,能給口,熱水喝嗎?我們,快凍死了。”
傭人最擅長察言觀色了。
林家的主子現在是林墨白。
林墨白對這母女倆極度厭惡,他們自然也不會給她們好臉色看,拿著掃帚往她身上一掃,說“我們少爺說了,讓你們快滾,要不他就打電話報警了!”
閆嫵臉色凍得發紫,非常艱難地說“我腿,斷了,走不了,要死了。”
傭人一臉嫌棄,“要死就去彆處死,彆死在我們家門前,晦氣!”
閆嫵捂著臉痛哭起來。
哭出來的眼淚,很快變成涼的,整個人更冷了。
這還不是最慘的。
沒多久,林墨白便派人開著車,把她們母女倆拉到了一個偏僻的建築工地旁邊,直接扔到了那裡。
工地的工人一年到頭回不了家,和老婆長期分居兩地。
生理本能得不到疏解。
林胭胭雖然癡傻,卻也是個年輕女人,臉上有疤痕影響美觀,可是身上皮膚是極好的,身材也凹凸有致。
十分受歡迎。
給點吃的,就特彆聽話地讓人擺弄。
閆嫵欲哭無淚,卻也沒有辦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林胭胭被人擺弄。
有口吃的,總比活活餓死要強。
好死不如賴活著。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醫院這邊。
經過醫生的緊急搶救,老太太僥幸挽回一條性命。
南嫿一夜沒敢合眼,一直守著老太太。
中午的時候,老太太終於從icu轉到了病房後。
南嫿喂她吃了點流食,自己也扒拉了兩口。
困極了,這才趴在老太太的病床邊眯了下眼。
霍北堯來到病房的時候,就看到南嫿側著臉,趴在床邊,眼底一片淡淡的烏青,是熬出來的黑眼圈。
他心裡一揪,脫了外套披到南嫿身上。
南嫿平時很容易醒,稍有點風吹草動就醒了,今天也是困得太厲害了,沒醒。
霍北堯見她這樣趴著,臉都趴出印子了,胳膊肯定也會麻,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床上。
給她脫了鞋,蓋好被子,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吻。
南嫿一覺睡到天擦黑才醒過來,睜開眼睛就去看奶奶,見奶奶正躺在病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倒也沒有什麼太過異常的情況,隻是不說話。
她喊了聲“奶奶。”
老太太應了聲,沒有什麼情緒地說“不用管我,我想靜靜。”
南嫿稍稍安了心。
一扭頭就看到霍北堯正坐在桌前,桌上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
他對著電腦在處理公事。
南嫿掀開被子坐起來,問“你怎麼來了?爺爺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