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
霍北堯唇角揚著,眼底卻半點笑意都沒有,“你確定四年前的車禍,真有霍西馳?”
丁圖點點頭,馬上又著急道“您先讓定時炸彈停下!我慢慢跟您說好不好?”
霍北堯吩咐視頻那邊的保鏢“把定時炸彈關了吧。”
保鏢應道“好的。”
丁圖兩眼發紅,死死盯著視頻,親眼看著那兩個保鏢把定時炸彈的開關關上,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濕透了。
霍北堯提醒他“可以說了,儘量說得詳細點。”
丁圖深呼吸一口氣說“平時跟我聯係最多的是林胭胭。車禍的事,我們三個人見麵一起商量的。商量的時候,還有個人不停地用電話指揮閆嫵,他用的變聲器,猜不出是誰。因為事情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所以我們四個人反複推斷,反複排除,力求做到沒有任何bug,且要逃過警方的製裁。”
南嫿的手握得緊緊的,因為太過用力,指骨泛白。
她什麼都沒做錯,就因為愛上了霍北堯,卻被四個人這樣精心設計陷害。
霍北堯看出她情緒,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心裡愧疚至極。
想說句抱歉的話,都覺得難以啟齒。
南嫿對丁圖說“請你詳細向霍北堯交待一下當年車禍的事,說完,再交待霍西馳的事。”
丁圖看著拳頭握得緊緊的南嫿,對霍北堯說“當年林胭胭懷孕是假的,太太去醫院的事是我打電話告訴林胭胭的。她掐著點喊您一起去,趁機挑釁太太,故意製造誤會,惹你們吵架。後麵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太太受傷回家,您因為林胭胭流產的事,一氣之下向太太提出離婚。您雖然在氣頭上,卻仍關心太太,讓我送她去醫院看望陽陽。當時太太懷孕,嗜睡,我趁她睡著了,把車子朝斷崖嶺開去。半路上我把車停下,拿她的手機給陸逍的手機打電話,發短信,製造她去和他私奔的證明。其實陸逍的那部手機,當時在林胭胭手裡。”
南嫿情緒忽然激動起來。
哪怕時隔四年,想到那天的事,仍然悲憤不已。
她猛地扭頭看向霍北堯,“你都聽到了?”
霍北堯點點頭,慚愧至極,心裡難受得像被刀絞著。
他恨自己當年錯信林胭胭,把南嫿傷害成這樣。
林胭胭、閆嫵、霍西馳和丁圖是直接的殺人凶手,那他就是間接凶手。
可是傷害已經造成,此時說再多都沒用了,隻能用餘生去彌補。
丁圖繼續說“來到斷崖嶺,我按照計劃,把車衝到當初那個位置,本來車子會衝到山下,太太必死無疑。但是後來發現,不知誰提前在那裡布了巨石,巨石上還布了防震裝置。”
南嫿知道那是陸逍提前布置的。
陸逍這個人壞透了,可是關鍵時刻,也算救了她一命。
霍北堯問“你是怎麼知道那個人是霍西馳的?為什麼顧北祁也派人抓你?”
丁圖頓了頓說“車禍之後,當天晚上,就有人上門找我,讓我去警局指認你雇我謀殺你的妻子。我當然不敢去了,指認的話,不是送我自己去死嗎?我在父母的幫助下逃了。逃跑途中,聽到追我的人打電話喊的是‘馳少’。我就猜出了那個用變聲器指揮閆嫵的人,是霍西馳了。他想利用我,毀了你。當時顧北祁還沒回國,生死不明。倘若你毀了,那霍西馳就是霍家唯一的兒子,霍家繼承人自然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