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長歌!
蕭蕭江上荻花秋,做弄許多愁。半竿落日,兩行新雁,一葉扁舟。
此時的柳亦安望著眼前的荻花在蕭瑟的風中搖曳,那西沉的太陽,懨懨地在落下去,在赤紅的火燒雲的映襯下,從天際飛來的兩行新雁,時而是大字,時而是人字。
而這時,江上忽然出現一葉扁舟正向著柳亦安所在的岸邊駛來。
“小兄弟,坐船嗎?”此時扁舟上的船叟問道。
柳亦安看著眼前的世界,又想著方才的戰鬥和耳邊的話,一時間並未做聲,然而船叟的話好像有股魔力,還未等柳亦安回答,柳亦安便已來到了船上坐下。
“小兄弟,小兄弟?”也不知船叟叫了多少聲,柳亦安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看眼前的船叟,望了望四下的江水,問道“大爺,我怎麼在船上?”
船叟爽朗一笑,中氣十足,說道“少年,這船是你自己上來的,你何必問老夫呢?”
柳亦安看著眼前身形挺拔,氣色紅潤,身著蓑衣,頭戴鬥笠的船叟,低下頭仔細一想,這位老者聲音沉穩有力,氣色紅潤不顯老態。
頓時柳亦安恍然大悟,連忙單膝跪下,抱拳道“前輩,請告知晚輩,您是何人,晚輩這又是在哪裡,方才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船叟笑道“小兄弟,老夫隻是一個劃船的,你說的這些老夫可一點都聽不懂。”
“還有啊,小兄弟,你坐穩了,老夫這船可經不起你這跪來跪去的,要是給老夫弄壞了,老夫之後的生活可就麻煩了,哈哈哈。”
柳亦安一聽趕忙坐好,依舊不解地問道“前輩,晚輩已經坐好,那請您就不要逗晚輩了,方才有位前輩告訴我,隻要打敗自己,我就接近真相了,而這時剛好遇見了您,您不知道還有誰知道呢?”
“哈哈哈,小兄弟,老夫真沒騙你,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船叟一邊用竹竿撐船一邊說道,“老夫每日就靠打打魚度日,難得遇到外人,至於你說的這些是誰告訴你的,你應該問誰啊。”
柳亦安一聽,仔細思考起來,難得有外人,難道這個地方很久沒人來了嗎?
隨即,柳亦安問道“前輩,這個地方很久沒人來過了嗎?”
背對著柳亦安的船叟聽到這句話,微微一笑,說道“是啊,很久沒人來過了,老夫鬥記不得過了多少年了。”
“不知道多少年?”柳亦安問道,“前輩,那您的妻子兒女,父母親朋呢?”
船叟答道“哎,孤家寡人,哪來的妻子兒女喲,當年很小時無意間來到這裡,父母年幼就離開人世了,這麼多年了,一個人也就習慣了,迄今為止也就來了你一個外來人。”
“前輩,您的意思是,您一直一個人在這裡生活?”柳亦安驚訝道,難道這裡除了這個船叟,真的一個人也沒有?
“哈哈哈,我還有一條狗,不過現在正在家裡看著我那些雞呀豬呀的。”船叟笑著道,“好了,你問了那麼多,我還沒你要去哪呢。”
柳亦安聽後,看著這青山綠水,魚蝦逗遊,也不知何去何從,便說道“如果方便,不知晚輩能否去前輩那坐坐吧。”
“哦?去我那坐坐?也好也好,難得有人來,老夫也應該儘一下地主之誼。”船叟樂嗬嗬地說道。
柳亦安仔細的看著船叟的背影,然而感受不到其絲毫的靈氣波動,簡直比普通人還要普通,柳亦安心想難道這裡真的有我想要的答案,這船叟到底是何方人物。
柳亦安此時心中問題太多,小乖也還在等著他,可是一路來到這裡,卻沒有絲毫能離開的可能,難道真的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嘛?
這時船叟突然問道“小兄弟,你在想什麼嗎?”
“啊?”柳亦安一愣,隨即趕忙說道,“前輩,你怎麼知道?”
船叟笑了笑回答道“我並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啊,隻是看著江麵突然被這些魚兒驚起陣陣漣漪,隨口問問罷了。”
柳亦安一聽,看著這清澈的江麵,雖泛起漣漪,可此時卻並未見到魚蝦,心想這前輩絕對沒這麼簡單,他一定有我想要的答案。
然而船叟這時候又問道“小兄弟,你有家人嗎,怎麼來的這裡?”
柳亦安回答道“回前輩,我隻有一個師傅還有一個師弟,這是我從小到大的親人,師傅說我從小就跟著他,所以我沒見過我的雙親,也不知道我的雙親是誰,更不知道他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