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劍拐馬九千歲,半妖半煞半神仙!
秦莫雨
秦莫雨!
魏司南乍一見他,先是稍稍一愣,隨即下意識朝他拱手見禮。
“莫雨公子,自八年前一彆,迄今竟出落得相貌堂堂了。”
“司南公子安好,遠道而來,為何不進去說話?”
“不了,我這人不愛串門做客。家父也常教誨說,客居不如家居。就算自己住得安逸,也得考慮人家方不方便。”
魏司南說得言辭柔和,隻不過這話卻句句帶刺兒。
“司南公子說笑了,莫雨靜修於東陳已逾八載,早已將東陳視作自家。倒是司南公子遠道而來,若不進去喝杯清茶,反倒顯得我東陳怠慢了。”
秦莫雨句句不提秦家,亦自始至終都以東陳自居。魏司南聽聞此話,麵龐也蘊透出一抹陰翳。
“莫雨公子,你是不是讀書讀糊塗了,你的家在南靖!”
“司南公子,你好好想想,我在南靖哪還有家?”
秦莫雨不愧為秦逍兄長,一句話便將魏司南噎住了。
相比於秦逍的咄咄逼人,秦莫雨很顯然張弛有度。
“司南公子,今日若是不計前嫌,便與我一同下榻寒舍。我現在食東陳俸祿,承東陳師門,修浩然正道,早已脫胎換骨,早已非南靖血肉。司南公子也休說那種背信棄義的言辭,我秦家眼下已然覆滅,家道敗亡者,自當四海為家。眼下我良禽擇木而棲,東陳亦以禮相待。此舉不違背天地良心,反倒是此時的南靖,還真當我是其內人嗎?”
“閒話少敘,既然莫雨兄不願回返,那君子也不強人所難。隻需莫雨兄好好跟翁老說說,再跟你新認的陛下說說。我南靖滿載誠意而來,婉拒我南靖的美意,便是婉拒了東陳的十載安寧!”
“我不說。”
本以為秦莫雨會與其周旋,誰成想他卻直抒胸臆。
魏司南聞言也愣了半晌,似乎沒想到秦莫雨會突然這麼不“文雅”。
“既然如此,那還請莫雨兄跟我回南靖受審。再請翁老稟明孔家皇帝,我南靖不日便會出兵望南城,協助辦事不利的東陳,稽查三關十二城血案,緝拿國犯秦逍歸案!”
“胡說八道。”
剛剛就不夠文雅的秦莫雨,此刻又是一句直白吐露,且絲毫不給魏司南麵子了!
“莫雨兄,我一向對你禮敬有加,難不成東陳的學生就這麼肆意厥詞嗎!”
“司南公子息怒,莫雨隻是陳述事實罷了。我那不省心的弟弟若當真未死,他哪裡都會去,偏偏不可能來我東陳避難,更不可能找我尋求庇護!”
“此話怎講?”
之前緝拿秦逍的告示沸沸揚揚,秦莫雨不可能全然不知。
魏司南對他有些捉摸不透,一時間沒了方才的巧舌如簧,隻剩下下意識的接話和問話。
“很簡單,因為我了解我弟弟,因為我們倆都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