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告訴舅舅,這話是你女兒親口說的,她放在謝貴妃身邊的眼線傳給她的消息,說你暗中讓宮女懷孕了,對她產生的危機感,算是起了一個催化作用。”
杜婉說完此話,忽然看到皇帝眼中的迷惑。
不由想到了皇帝全程昏迷,恐怕還不清楚這幾天的情況。
杜婉清了清嗓子,“舅舅,你出事後,宮裡發生了一些事情,您醒來先洗漱,等吃完了東西,我再詳細跟您說說。”
“現在可以說。”皇帝一刻都不想等。
杜婉對此意外很堅持,“不行,您要先吃東西,這樣才有力氣聽完。”
換作彆人可能不敢違背皇帝的話,杜婉卻不擔心的,比起什麼違背不違背的,她更擔心皇帝現在身體弱,得知到秦魚魚做的事情,怕是會氣得不行,搞不好會氣得好歹出來。
大總管低頭,默認了杜婉的做法。
皇帝給他使眼色,他都低著頭當沒看見。
杜婉朝大總管小踢了一腳,“快去打來熱水,伺候皇上洗漱,再讓人去端上熬好的粥。”
“是,老奴這就去。”
大總管彎腰轉身,飛快地離開。
皇帝看了一個寂寞,連這老東西都不聽話了?
杜婉蹲在床前,抓起了皇帝的手腕,似模似樣的把脈,其實,是讓靈氣通常手腕的接觸,在皇帝的體內轉一圈。
皇帝感覺到自己身體輕鬆了一點點。
這個還是杜婉不敢動用太多的靈氣,都是用一丟丟的,是擔心他的身體承受不住。
杜婉又朝旁邊的一個小太監道,“去請院正大人過來。”
“是,郡主。”
那個小太監立馬去照做。
倒是在偏殿的禦醫們,察覺到問題的不對勁了。
以往這個時候,正殿那邊早招喚他們去給皇帝把脈,現在天亮早大亮,連早飯都用過了,那邊還是遲遲沒有傳喚他們過去。還有一點,是從昨晚開始,他們就沒有看到過院正。
有人想打探下情況,但都被禁衛攔下了。
而被他們惦記著院正,本來正睡得很香,結果被一個小太監叫醒,當聽到郡主喚他去給皇上把脈,他腦子霎時就清醒了,連忙爬身穿靴,連臉都不洗一把,正了正衣冠便去皇帝的寢室。
院正過去的時候,皇帝已經洗漱完畢,正端著一個玉碗喝著粥。
杜婉看到了院正,招手道“院正大人,睡得可好?”
“好、好。”院正違心地回答。
杜婉知道他言不由衷,還是笑了笑,“睡得好就行。”
皇帝將碗放下,拿著手帕抹嘴,再放下,“過來吧,給朕把脈。”
“微臣遵旨。”院正誠惶誠恐過去,小心地替皇帝把脈,再詢問了皇帝幾句,都是問一些症狀的問題。
皇帝問道“是什麼情況,都照實說,不必隱瞞。”
院正想了想就沒再隱瞞,將皇帝的情況一一說了。大概的意思跟之前和杜婉說的差不多,就是比之前的情況好上一些,日後還需要仔細去調養。
皇帝自己也感覺到了身體的虛弱,“嗯,你退下吧。”
“就在外間開藥方子,再親自去抓藥過來熬。讓兩個暗衛全程盯著,避免有人動手腳,還有皇上已經解毒的事,希望諸位暫且保密,誰敢提前泄露出來,彆怪本郡主不客氣。”杜婉突然補充道。
可以說這話很淩厲,除了皇帝外,屋子裡的人都感受到了很強的壓力,包括隱身於暗處的暗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