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希望話題扯遠,不想談論母親的事情。
於是,兩個人下意識避開去談裴夫人,手拉著手回屋去。
裴灝很有心機地帶小姑娘回房,再將下人都打發出去。他溫聲和小姑娘一邊說話,一邊把人拉到床沿,把她按著坐下。
他半蹲於她腳邊,一雙大手包裹著她的小手,“婉婉,洞房夜咱們錯過了,你說……你說要不要補一下?”
杜婉圓溜溜的大眼一瞪,“這大白天的,做什麼夢呀,虧你說得出來。”
“那晚上再補?”裴灝試探地問,心臟緊張得怦怦跳。
“大晚上你還是做夢去吧。”
“……”臉黑。
裴灝真沒轍了,大白天做夢,晚上也是做夢,還真沒毛病。
杜婉笑眯眯地看著他變臉,不要以為她傻,就看不懂他腦子裡在想啥,一定是廢料啦,“裴世子,難道你忘記了嗎?我是答應先跟你成親,沒答應陪睡的。我還小,才十六歲,禽獸。”
“……”人家十六歲都生孩子了。
裴灝欲哭無淚。
當時他答應,以前她隻是說說,先騙到人兒再說。
原來她是當真的?
杜婉一根手指戳中他的腦門,“省省吧,少玩點兒花樣,你是不可能成功的。少說要十八歲才能圓房,這是原則上的問題。”
“那我抱抱你總可以啊,抱著睡不乾啥的。”
“……”這話怎麼跟互聯網上,男人說隻是蹭蹭,保證不進去一樣呢?
杜婉堅決搖頭。
孤男寡女,一張床,還抱一起。
久了,不擦槍走火才奇怪!
裴灝一臉委屈地上前,將小姑娘抱了個滿懷,就跟一隻大狗狗求寵愛似的,不過,他沒敢再說什麼。
再說下去,小姑娘說不定會炸毛。
杜婉由著他抱著,倒沒有把人推開。
再說國公府早上發生的事情,還是傳回了公主府。
長公主氣得不行,杜駙馬的臉色也不好,比起來杜潛卻反常的很是淡定。公主府今早是很熱鬨的,喜氣依舊。
杜潛和秦九早早起來,就向父母敬茶。
坐著的長輩,不僅僅是長公主和杜駙馬,還有族裡一大群長輩,全是老壽星,慈眉善目,端端正正坐在上位。
秦九從未見過這麼大的陣仗。
杜潛拉著她的手,一個接一個的敬茶,收了一疊的紅包。
每個紅包都是千兩的銀票,從此,秦九是一日暴富,喜得一整天都樂嗬嗬的。然後是一大家子擺了個家宴,吃到了晌午才散席。
當族老們聽到鎮國公府的情況。
有老人感歎,“裴氏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內鬥,私心重,亂得很。”又有個老人點評。
杜潛很想吐糟一句,說得好似杜氏沒有內鬥一樣。
隻不過鬥歸鬥,杜氏的族人有一個共識,就是不能傷及性命。
即使耍手段對付族人,也要暗搓搓的,一個運氣不好暴露了,等待的就會是族規懲罰,無一例外。最輕的懲罰,其實就是送到山上清修。正因此,才讓某些杜氏族人忌憚,心裡再怎麼想都不敢亂來。
要知道當初妹妹拿到玉牌,私下蠢蠢欲動的族人可不少……
杜潛曾經翻閱過族史。
往上五百年被趕出杜氏家族的人,不下百位。
甚至還有十幾位情節嚴重的,被秘密處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