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要發生什麼大事……
薛漫衝薛母微微一笑,“媽,如果你覺得外頭吵得話,就帶著爸去屋裡。”
“走吧,老頭子,讓孩子自己解決吧。”
薛母攙扶著薛父,打算帶他去屋裡,她是真得怕了,如果繼續和這些人對峙,怕不是老命都得交代在這裡。
隻是薛父紋絲不動,固執地不肯離開。
薛母見拗不過薛父,隻好跟他到沙發角落裡坐下。
兩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對麵有說有笑的薛漫身上,眼神兒格外陌生。
這真的是他們的女兒嗎?
“一早就來了吧?”
薛漫拿起暖壺,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水,態度異常謙和。
“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事情再重要也沒身體重要啊,來,先喝口水,暖暖胃。”
端起最後一杯熱水,薛漫起身遞給女人。
女人抬手準備去接,看見的卻是薛漫起身,走到了躺在擔架上的少年身旁。
瞳孔逐漸放大,女人呼吸不禁一滯。
在她的注視下,薛漫突然翻轉手腕,將整杯熱水一滴不漏地倒在了少年受傷的腿部。
“呀,不小心撒了呢。”
薛漫微笑著後退。
“啊!燙!燙!”
少年從擔架裡跳了起來,不停地蹦跳著,腿腳十分麻利,哪能看出半點兒腿受傷的意思?
少年的家長知道這事兒瞞不下去了,紛紛起身,氣急敗壞地看著薛漫。
“你這是乾什麼!”
薛漫聳肩,“我在乾什麼不是顯而易見的嗎?相反你們在乾什麼我反倒有些不懂了呢……”
“我們來這裡當然是因為,你弟弟打傷了我兒子,才來要醫藥費的!”
女人牙尖嘴利地說道“你反倒拿熱水去燙我兒子,不行,得多賠錢!”
少年已經緩過了燙傷的疼痛勁兒,看著擔架,正猶豫著要不要躺回去。
向前走出一步,薛漫臉上笑意更濃,“你兒子這不是站在這裡好好的嗎?看不出來有受傷的意思啊……”
“傷到骨頭你怎麼可能看出來!”
女人繼續不依不饒,“不給錢我們就繼續賴在這裡,看看誰能熬死誰!”
薛漫點頭,“我呢,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隻要你們能拿出你兒子的病例、醫院的收費單據,我就給錢,空口要價三萬,這誰信啊?”
“……”
一行人對視一眼,女人緩緩開口。
“我兒子這傷得慢慢養著,三萬裡有一部分是給他的補品錢,和我們一家人的誤工費。”
“拿不出來是嗎?”
薛漫雙手抱著胳膊,毫不避諱地同幾個一米八幾的老爺們對視,“你們難道不知道有種罪名叫敲詐勒索?真要是報警了,你覺得你們有好果子吃?”
女人一臉憤恨地盯著薛漫,雙眼幾乎能夠噴出火來。
與女人的固執截然相反的是和她同行的幾個男人。
“孩她娘要不算了吧?早說讓你彆動這種歪心思了……”
中年男人伸手扯了扯女人的衣角,滿臉糾結,看來是動了退縮的心思。
“嫂子,我們之所以來是你說給我們分錢,但要是坐牢的話,我們可不奉陪!”
“小冬他媽,你這也太不厚道了,怎麼能上門來敲詐人家呢?”
“就是!就是!”
一聽說薛漫要報警,不消片刻便走了三人。
此時,薛漫家中隻剩下了少年,少年的父母這一家三口。
女人緊盯著薛漫,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
“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