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薄彥天衝身旁的倆保鏢使了個眼色。
保鏢立即心領神會。
“薛小姐,既然您在這裡,少爺就麻煩您照顧了,我們倆得去醫院了。”
“好好好!”
薛漫立即答應。
兩名保鏢一起離開了彆墅。
“薄彥天,”薛漫半蹲下身來,眼中滿是擔憂,“你要上樓躺一下嗎?我扶你過去。”
薄彥天笑笑,“好,那就麻煩你了。”
胳膊搭在薛漫的肩膀上,薄彥天的大半身體重量都壓在了薛漫身上。
“重嗎?”
薄彥天聲音中難掩笑意。
廢話!
當然很重!
薛漫拚命克製住了想要翻白眼的衝動,放柔聲音,“不……重……”
“不重為什麼走得這麼慢?”
可不是嘛,都一兩分鐘了,薛漫才扶著薄彥天走了兩三步的樣子,距離樓梯口還是遙遙無期。
薛漫再也忍不了了,怒瞪著薄彥天,“看你說話說得這麼利索,傷勢肯定不嚴重吧?乾脆你自己走好了!”
薄彥天訕訕一笑,不吭聲了。
沒了人打岔,薛漫總算是適應了薄彥天的重量,攙扶著他以極其緩慢的速度上了樓。
將薄彥天送到他房間的床上後,薛漫簡直累得喘不過氣來。
“醫、醫生什麼時候到?”
薄彥天望著薛漫的眼中滿是笑意,“估計還要半個小時吧。”
“哦……”
薛漫看了眼牆上的時鐘。
十點半。
這個點兒大家夥的都睡覺呢,人家能在半個小時內趕來也夠快的了。
薛漫沒忍住打了個哈欠,“行吧,那你躺這裡吧,我回去睡覺了。”
“等等……”
薄彥天有些哭笑不得,心道這小東西還真是狠,他都這麼慘了,居然還惦記著睡覺?
這根謀殺親夫有什麼兩樣?
“還有事?”
薛漫止住腳步,回望向薄彥天。
發絲黏連在一起,臉上滿是血汙和汗水,此時的薄彥天看起來著實有些可憐。
“我想換身衣服,最好能再用濕毛巾給我擦擦。”
薛漫“……”
看著薄彥天這麼可憐的樣子,薛漫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等著!”
薛漫立即開門出去,不多時就端上來了溫水和乾淨的毛巾。
“衣服是你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
薛漫質問道。
薄彥天苦笑,“我胳膊動不了。”
“……”
薛漫沒忍住白了薄彥天一眼,走上前去幫薄彥天脫下已經臟了的衣服。
上衣還好脫,解開扣子就能抽出來。
但是……
薛漫盯著薄彥天的腰帶,遲遲沒有動作。
薄彥天回望向薛漫,用眼神兒催促她快點兒動作。
薛漫恨得咬牙切齒,“你褲子總能自己脫吧!”
“我胳膊受傷了……”薄彥天可憐兮兮地說道。
薛漫“……”
咬了咬牙,薛漫很不自然地將手伸向薄彥天的腰帶。
半晌過去了,薛漫總算是將薄彥天的褲子脫下來了。
此時的薄彥天全身上下隻有下頭那一點兒布料。
好身材暴露得淋漓至儘。
同時,身上的傷口也都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