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瓊悠然坐下,翹著二郎腿,從褲兜裡掏出一盒煙,點了一支,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嗯,你也知道我路子比較廣,三教九流的都涉及一些,昨晚克勞斯遇刺這件事,就有我認識的人摻和,所以你如果不想這件事被披露出去,我倒是可以想個辦法,把克勞斯解決在a市。”
周昕深吸一口氣,側頭看向一旁發愣中的薛漫,“薛漫,失陪了,我得提前離開了,還有我們的談話,我希望你能暫時保密,好嗎?”
白瓊說得太多,而且太過嚇人,哪怕是膽子一向不小的薛漫此時都差點兒驚出一身的冷汗來,“我會的,周昕,你有什麼事兒先去忙吧,一會兒我自己回去就好。”
周昕沒再說什麼,點點頭就大踏步地往門外走去。
白瓊懶洋洋地起身,將還未吸到儘頭的煙摁進了煙灰缸裡,斜看向薛漫,“初次見麵,榮幸之至,能抱一個嗎?”
薛漫一頭霧水,這人又要搞什麼?
有什麼陰謀嗎?
不過抱一下就抱一下唄,反正又不會少塊肉,而且周昕在門口都等急了,這麼想著,薛漫就展開雙臂和白瓊擁抱了一下,一觸即分。
薛漫還沒反應過來呢,白瓊就已經雙手插兜,走遠了。
阿雯離薛漫這桌挺遠的,隻看見白瓊抱了下薛漫,至於他們說什麼還真沒聽見。
見著白瓊和周昕並肩出了酒吧,阿雯這才敢湊到薛漫身邊,“薛漫,勸你最好還是離這兩位遠些好,上一個被二爺這麼熱情對待的人,他墳頭的草已經兩尺高了。”
“是字麵意思還是誇張的形容?”薛漫問道。
阿雯眼中滿是恐懼,她哆嗦著為自己點了根煙,抽了一大口才平複好自己的心情,“字麵意思。”
薛漫嘴角一抽,心道不至於吧,白瓊不就看上去陰陽怪氣了一點兒嘛,還真能殺人咋地?這麼想著薛漫就問出了聲。
阿雯看向薛漫的眼神兒就跟看傻缺似的,“他完全不需要自己動手,就有數十種辦法逼得你活不下去,白瓊這個人,真的不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能夠招惹得起的!薛漫,你要還想活,就離周昕遠遠的。”
薛漫點點頭,沒再說什麼,隻是看著白瓊的背影發呆。
先前他們談論的有關克勞斯遇刺話題讓薛漫不禁深思起來……
既然已經答應了周昕不把這件事說出去,薛漫就不會說,不過她已經打定主意以後要離克勞斯那個變態神經病遠遠的,省得波及到她。
還有……
薛漫眉頭緊蹙,腦中思緒亂飛。
克勞斯昨晚也遇到了刺殺?
怎麼時間這麼巧,薄彥天也遇到了刺殺?
也許……她該回去看看薄彥天如何了。
薄彥天因為傷勢的原因,有點兒高燒,昏睡不醒,她守了一會兒後,想到艾菲兒約她的事情,沒等著薄彥天醒來便一大早地出門了。
也不知道薄彥天醒來後,沒有看到她會不會生氣。
想到這裡,薛漫歎了口氣。
薄彥天應該不是個小氣的人吧?
應該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