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標哥雖說在中華社會大學電影表演專業混了個結業證書,但都知道這其實就是一所野雞大學,能學到的東西有限。標哥的表演是他進入煤礦文工團後一點點自己摸索的。
因為靠著《沒完沒了》走紅,身上不可避免地被掛上了喜劇演員的標簽。的確在他的表演中不難發現有陳佩斯、葛尤身上那種京城人狡黠、憋著壞的幽默,給於泰這個詐騙犯的角色平添遮掩不住的喜感。
但同時細心觀察的話,他對表演細節上的把控讓人拍案叫絕。比如有一場戲他坐在炕上想心事,其實這不過就是一場過場戲,講的是李唐和戈老爺子正在商量回西安的路線,標哥一個人坐在炕上沒人搭理。
隻見他脫了鞋盤腿坐在炕上,點了一根煙慢慢吸著,隨著煙頭的閃動,他的眼神時而一亮,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像是沉浸在美好往事的回憶中;忽而眼神又暗淡了,好象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他深深吸了一口煙,抬頭望向窗外……
儘管當時的戲主要聚焦在李唐和戈老爺子身上,但標哥作為背景板的這段表演卻特彆生動。
標哥除了酒癮還是戲癮,愛演戲,愛跟人講戲,即便是群眾演員也會不厭其煩地一遍一遍跟人講戲,把小騰導的工作都給搶了。沒有自己的戲份的時候會主動給人搭戲,收工後除了拉著李唐一起喝酒,就是侃戲。
說實話,在和標哥侃戲的過程中,李唐也是獲益匪淺。
標哥和戈老爺子的表演,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特彆接地氣,在他們身上看不到一絲一毫表演的痕跡,就好像他們就是角色本身。
李唐本來是抱著拍馬屁和結交人脈的心態進組的,但隨著拍攝的深入,在和這兩位的對手戲中,他恍然發現自己這次賺大發了。
表演不單單需要技術和情感,更需要無數細節構成一個鮮活的人物。
……
夕陽下,李唐背著腳上受傷的戈誌軍步履蹣跚地走在崎嶇的山路上,標哥用一根樹枝挑著行李,跟在後麵。
終於走到一棵樹葉凋零的柳樹下,李唐小心翼翼地把背上的戈老爺子放下來。
“哎喲,哎喲,我的媽呀!”
老爺子疼的直抽抽,嘴裡還不停地哼唧著。
標哥則扔下行李,直接躺在土坡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cut,過了!”
齊心從監視器後麵探出頭來,問三人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標哥撐起身體看了看西下的日頭,又用眼神征求了一下李唐和戈老爺子的意見,就衝著導演道“不用了,趁著熱乎勁兒,繼續吧。”
劇組在這荒廢的采石場周邊已經拍了三天了,整天在這大山裡爬上爬下把大夥都累的不輕。
這裡主要是講標哥飾演的於泰得知家中老母病危,想逃跑回去見老母最後一眼。被李公安和張公安緊緊追趕跑進來一個采石場。李公安鳴槍警告,標哥站住,可隨著一聲炮響,石塊煙塵普天而降,李公安一個箭步將標哥壓在身下,石塊砸在身上,碎石飛濺。標哥沒事,李公安卻被石頭砸傷了小腿,鮮血直流。
話說昨天拍這場戲的時候,因為劇組沒錢請專業的煙火師和爆破專家,隻能讓一個據說懂一點煙火技術的劇務來做,可能是藥裝多了,也有可能是炸藥埋的不合理,現場實拍的時候,把土石炸的到處橫飛,現場非常危險,把大夥都嚇得不輕。
“好,繼續,大家都打起精神來,早點拍完早點收工。”
“action!”
補昨天的第二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