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到鼓勵,完全顧不得她到底是誰,是什麼身份了,雙手捧起她俏麗的小臉,吻向她誘人的飽滿朱唇。
女子含笑閉上眼,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引誘著他去吮那櫻桃唇,去用舌尖撬開貝齒,品嘗她的甜美。
原本隻是失而複得的喜悅促使他做了些過分的舉動,但女子十足的配合忽然使他渾身燥熱起來,某處也不由自主地火熱堅挺起來。
女子似也察覺,唇間溢出一聲輕笑,輕輕扭動一下腰腹,蹭著他那處最敏感的部位,他征服的欲望被瞬間點燃,直接抱起那女子往旁邊那窄小的榻上去了。
春宵一度,似還未儘興,外頭天色便暗沉下來。李惲擁著懷中有些慵懶的女子,詫異道“要下雨了不成,外頭這樣黑了!”
女子掩口吃吃笑道“郎君糊塗了,是天黑了呢,都已經酉時了。”
時間怎能過得這樣快?李惲急得連忙跳起來,撿起地上還沾著水跡未乾的衣裳匆匆穿上,一麵道“我得回去了,不可誤了時辰,不然宮門要關了。”
女子仍是笑著,不緊不慢地一件一件穿著衣裳。李惲急著要走,目光卻鎖在她身上,怎麼也舍不得移開。女子終於把最後一根衣帶係好,才笑著道“郎君不是要回去了麼,怎的還不動?”
李惲如夢初醒,“是,是,該回去了。”
想了想,生怕下次再尋她不到,連忙問“你是哪個宮的,下次我要如何尋你?”
女子掩口笑道“登徒子!都不知奴是何人,便行了此羞人之事,真真兒旁人說的都沒錯,男人沒個好東西。”
李惲連忙賠罪“好姐姐,告訴我,下次好再來同姐姐賠罪。”想了想,又先自亮明了身份,“我是澧王。”
他是真的生怕下次又尋不到她,又連忙從懷裡摸出那未曾送出去的玉佩塞到她手裡,“你可記住了,我是澧王,若得了機會,定要來尋我。”
女子收了玉佩,把帕子往他臉上一丟,笑道“知道了,奴是狐仙!澧王殿下快回去罷,下回來了,奴自然有辦法尋到殿下。”
說著便提著裙裾跑了出來,又落下一串低低的笑聲。
李惲拾起那落在懷裡的繡羅帕,有些失神地看著她消失,隻得自己把窗子打開,散一散屋裡那充滿情欲的氣味,這才匆匆跑了出去。幸而宮門還沒有關,也顧不得背後那小太監異樣的眼神了,匆匆跑回了太極宮。
身上殘留著她留下的淡淡香氣,幾乎都舍不得沐浴。夜裡也不讓柳絮服侍,獨自躺在大榻上,單是一想到那女子纖腰豐乳和歡愛時的媚態就讓他情不自禁,她的那雙小手在他身上揉捏的時候更是讓他骨頭都酥軟了,恨不得整日裡都同她纏綿在榻上才好。
那方羅帕更是揣在懷中看了又看,偏生羅帕上隻有幾朵細碎的桃花,也無名姓字樣。
那女子到底是何人,既然同他已經有了肌膚之親,為何非得揣著這樣的神秘呢?
李惲想了兩日,想不明白,到底按捺不住,又尋了個由頭進了大明宮。
這回還未到承香殿,便見那女子在一棵大樹後頭朝他眨眼,李惲四下看看無人,連忙跑了過去。
樹旁邊是一麵宮牆,正是一個隱蔽的角落,女子見他東張西望似做賊一般,嗤笑道“郎君什麼事都已經做了,還怕被人瞧見麼,奴已把人都遣走了!”
李惲見四下無人,便一把將女子按在牆上,臉上脖子上唇齒間一陣熱烈的親吻,方才喘著粗氣放開她,“這好幾天不見,想死本王也!”
女子嘻嘻笑著拿眼去瞟他下身控製不住又聳起的某處不說話,他恨不得立時又把她拖到屋裡去做那等事,卻無奈這大明宮裡並無他能任意出入的地方,窘得滿臉通紅。
過了好一會兒,才輕咳一聲,低聲問道“你到底是何人,至少說出來給我知曉,我便去求父親和貴妃娘娘將你許給本王……”
那女子的笑容忽然僵住了,慢慢沉下去,眼中掠過一抹痛色,好半天方才囁嚅道“殿下若是知曉了奴的身份,恐怕就說不得此話了!”
女子一低頭的瞬間,眼中便蓄滿了水汽,讓他覺得心都被扯痛了。
李惲一驚,連忙將她擁在懷裡,“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李惲,都視你為我的女人!”
女子抬起頭來,眼中滿是期待,“殿下說的,可是真的麼?”
李惲此時隻差沒對天發誓了,“本王說的都是實話,何曾騙過你,自然是真的!”
女子輕歎一聲,“奴是含水殿六品寶林劉氏,閨名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