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現場一片沉默之際,劉青托著下巴喃喃說道“其實,我更好奇,你是怎麼從守衛森嚴的烈陽宗,把烈陽圖拿出來的?”
“這還重要嗎?”
潘星淵苦笑道。
“很重要。”
劉青沉吟著說道“你如果能當著我的麵,再展示一遍的話,烈陽宗那邊,我幫你搞定,你不用死,烈陽圖也不用還回去。”
“你能搞定烈陽宗?”
潘星淵吃驚地看著劉青。
劉青年紀看起來可並不比他大,而烈陽宗在二等宗門裡麵,都屬於拔尖的那撥,光是凝元境強者,就有十幾位。
“彆說烈陽宗了,雲夢山裡,就沒有我搞不定的宗門。”
劉青大手一揮,自信地說道。
誠然,他現在的境界隻是煉氣境,但背靠著天界,想在雲夢山呼風喚雨,還是比較簡單的。
“師父,他到底是什麼人?”
看著劉青那舍我其誰的模樣,潘星淵不禁望向徐大虎。
“這……”
徐大虎還真說不上來,直到現在,他都沒敢問劉青的名字,至於劉青的出身,就更說不清了。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解決眼下的麻煩,但前提是,我想看看你怎麼使用烈陽圖。”
說到這個份上,劉青也不再藏著掖著。
剛剛他研究了半天烈陽圖,確信烈陽圖是一件比天階仙器還要高端的仙器,其上的聖紋,就已經決定了烈陽圖的檔次。
可也正因為太過高端,即便劉青是術煉師公會認證的玄階術煉師,一時間也摸不透烈陽圖中的玄機。
與烈陽圖存在不解之緣的潘星淵,無疑成了劉青唯一的突破口。
“使用談不上,我隻能說,我能和烈陽圖建立聯係。”
為了完成祖訓,潘星淵視死如歸,可真能不死的話,還是不死的好,見劉青言之鑿鑿,他決定信劉青一次。
反正催動烈陽圖,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輕舒一口氣,潘星淵咬破右手食指,而後,就著鮮血,用右手食指,在左手手心刷刷點點,畫下幾個詭異的符號。
那幾個詭異的符號,似乎對烈陽圖存在極大的吸引力,本來被劉青拿著的烈陽圖竟劇烈地震顫起來。
劉青沒有壓製烈陽圖的震顫,而是順勢鬆手。
下一刻,懸空的烈陽圖突然消失不見,等再出現時,已經到了潘星淵麵前。
“其實,我根本就沒進烈陽宗。”
潘星淵順便解釋道。
烈陽宗是二等宗門,守衛森嚴,以他淬體後期的境界,彆說進去了,連大門都無法靠近。
所以,他收回烈陽圖的辦法,其實是遠程召喚。
正因如此,時至今日,烈陽宗那邊,恐怕也不知道是誰拿走了他們的鎮宗之寶。
聽到潘星淵的解釋,看到潘星淵的動作,徐大虎突然意識到,在烈陽圖一事上,他很可能是自尋煩惱。
如果之前,他裝作沒看到烈陽圖,可能烈陽宗永遠都想不到,他們的鎮宗之寶會在一個三等宗門的淬體弟子手中。
然而,他卻選擇了追拿潘星淵,並且是大張旗鼓地追拿。
如今,整個猛虎宗,怕是沒有人不知道,潘星淵偷了烈陽宗的鎮宗之寶,而老話說得好,人多嘴雜,傳到烈陽宗那裡,怕是早晚的事。
當然,這都是徐大虎的想法,劉青根本沒有心思考慮這些,他的注意力,一直停留在潘星淵的手上。
不出意外的話,潘星淵手上的詭異符號,便是破解烈陽圖聖紋的關鍵。
劉青利用真實之眼,觀察那幾個詭異符號,但以前無往而不利的真實之眼,這一次卻失靈了。
沒辦法,劉青隻能用肉眼觀察,繼而臨摹。
擁有多個識海,精神力超強的劉青,模仿能力毋庸置疑,隻用了幾秒鐘,便將潘星淵手心的詭異符號,印記心中。
而後,劉青咬破手指,學著潘星淵的樣子,在自己的手心刻畫詭異符號。
很快,詭異符號就刻畫好了,然而,漂浮在潘星淵麵前的烈陽圖,卻沒有半毛錢的反應。
“失敗了?為什麼失敗呢?”
一番細致的思考後,劉青覺得問題很可能出現在血上。
如果,僅靠詭異符號就可以召喚烈陽圖,潘星淵拿張紙,拿根筆就好了,又何必咬破自己手指?
換句話說,繪製詭異符號的血,也很重要。
一念於此,劉青馬上走到潘星淵身前,拎起潘星淵還在滴血的手指,重新於手心進行刻畫。
很快,用潘星淵之血,刻畫的詭異符號就成型了。
劉青趁機抹掉潘星淵手心的詭異符號,果然,下一秒,原本追隨潘星淵的烈陽圖轉頭找向劉青。
“怎麼可能!”
看到此番場景,潘星淵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他為了刻畫那幾個符號,可是根據祖上留下的書信,反複磨煉了十幾年,怎麼劉青還不到一分鐘,就學了去?
這就是傳說中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嗎?
在潘星淵感慨自己十幾年的苦修,都比不上劉青一個呼吸的臨摹時,劉青張開刻畫著詭異符號的手,按向烈陽圖。
“不要!”
潘星淵嚇得一哆嗦,趕緊出聲阻止。
可他的阻止,終究還是晚了一步,“不”字還一出口,劉青手心用潘氏鮮血刻畫的詭異符號,就已經和烈陽圖上的聖紋,貼合到一起。
刹那間,烈陽圖上的聖紋,綻放出一道絢麗的光芒。
這道光芒,猶如一道閃電,穿破劉青的掌心,又擊透大廳的屋頂。
而後,光芒炸裂,化為點點星光,而這些星光,又在蔚藍的天空中,映照出一個放大版的烈陽圖。
一上一下,一大一小,真實的與虛擬的烈陽圖交相呼應。
緊接著,天空虛擬的烈陽圖,開始快速下降。
隔在中間的劉青,想躲開,卻發現動彈不得。
幾秒鐘後,兩個烈陽圖合二為一,而被困在中間的劉青,在兩個烈陽圖合二為一的瞬間,陡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