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幼兒園!
“劉大人,要不您把我兒子也收了?”
看到潘星淵分分鐘成了劉青的跟班,一直不敢說話的猛虎宗宗主徐大虎,鼓足了勇氣,舊事重提。
“你是擔心烈陽宗再找你麻煩吧?”
劉青馬上明白了徐大虎的意思。
意念一動,一直在懸浮在大廳中央的烈陽圖,分分鐘飛到劉青手中,劉青拿著烈陽圖,來到烈陽宗大長老薑文軒麵前。
“薑長老,你看清楚,現在烈陽圖在我手裡,回去告訴你們宗主,以後再有什麼事直接找我,不要為難猛虎宗,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明白,明白。”
薑文軒躬著身子,都不敢看劉青。
單從境界上來講,劉青並不可怕,畢竟,凝元境的他,一眼就能看出,劉青隻有煉氣境。
可問題是,仙境的潘家老祖,竟然跟劉青勾肩搭背,還把自己唯一的後人,交到劉青之手。
在這樣的背景下,再要單純以境界來評判劉青,那真就是腦子有坑了。
“明白就好。”
其實,劉青也知道,現在的自己,有點兒狐假虎威的意思——自己是狐,潘銀河是虎。
不過,到了天界,誰是狐,誰是虎,就不一定了。
目送薑文軒離開,劉青轉向徐大虎,“現在,你放心了吧?”
“放心,放心。”
徐大虎連連點頭。
當然,這隻是表麵,內心深處,徐大虎還是有點兒小忐忑的。
畢竟,口頭上的威脅作用有多大,根本不好說。
但讓劉青滅掉烈陽宗,一勞永逸,又不現實。
首先,劉青是和平主義者,其次,劉青能幫猛虎宗說句話,已是仁至義儘,再要奢求其他,那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事實上,劉青也明白,隻是跟薑文軒說一句,並不能完全保證猛虎宗的周全,可宗門與宗門間的事,真要管到底,那是無窮無儘。
劉青可不想把有限的精力,全都浪費在雲夢山。
“潘前輩,咱們就彆在雲夢山呆著了,該去哪去哪吧!”
安撫好猛虎宗,劉青轉向潘銀河。
“對對對,該去哪去哪!”
跟唯一的後人潘星淵交代完,潘銀河就想走了,可是,他卻發現了一件非常悲劇的事。
那就是身為仙境修者的他,竟然不知道,去天界的路該怎麼走。
這也不怨潘銀河。
如果放在幾百年前,哪怕他不是在三界晉升仙境,也可以輕鬆感知到,通往天界的空間通道。
可是,隨著空間通道裂痕加大,安全起見,天庭在不久前,將空間通道徹底封閉。
空間通道都封閉了,潘銀河自然也就感知不到了。
“我先送您到天界。”
看出潘銀河的尷尬,劉青主動說道。
“好好。”
潘銀河喜笑顏開。
好不容易才在天界看到再進一步的希望,真是一分鐘都耽誤不得,這要讓他自己去找通往天界之路,估計還沒找到,就壽元耗儘,倒地而亡了。
讓潘星淵原地等待片刻,劉青意念一動,把潘銀河帶到天界。
“天界,我來了!”
再一次感受到那濃鬱的靈氣,潘銀河一個健步,衝出了天庭幼兒園。
廣闊天地,大有作為。
潘銀河覺得能在烈陽大陸,和器靈黑日分庭抗禮的自己,到了天界,一定也能如魚得水。
先提升境界,再收攏一批小弟,如果條件合適,再找個女神仙,生一堆小神仙,省得把潘家的延續,都寄托在資質平庸的潘星淵身上。
幻想著真正的神仙生活,潘銀河差點兒笑出聲。
“劉大人,送君千裡終有一彆,等我晉升小仙中期,再來拜謝。”
笑完,發現劉青還跟著自己,潘銀河意氣風發地和劉青告彆。
“潘前輩保重。”
劉青跟著潘銀河,其實是想提醒潘銀河,天界可能比雲夢山更殘酷,許多沒有門路的神仙,窮得都能要飯,可看潘銀河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劉青又不好打擊潘銀河的積極性。
最後,說了兩句不疼不癢的話,劉青和潘銀河揮手作彆。
潘星淵還在猛虎宗等著,潘銀河一走,劉青便回到凡間。
“劉大人!”
潘銀河特意交代,要想對待老祖宗一樣,對待劉青,劉青一出現,潘星淵又要趴到地上磕頭。
“彆磕了,跟我去見個人。”
劉青攔下潘星淵,意念一動喚出降級改造的黃階飛舟。
“見個人?”
潘星淵滿心好奇,可是,又不敢問。
向曾經的老師徐大虎鞠了個躬,潘星淵老老實實地跟劉青登上黃階飛舟。
下一秒,黃階飛舟“嗖”地一聲,消失不見。
……
萬裡之外。
烈陽宗。
烈陽宗宗主,郭建德,正坐在主位,閉目養神。
他兩邊是烈陽宗的十餘位長老,這些烈陽宗長老,修為最低的也有凝元境初期。
“這都多長時間了,大長老怎麼還不回來?”
“一個三等宗門,對付起來,有那麼困難嗎?”
“據我所知,猛虎宗在三等宗門裡麵,都是極其卑微的存在。”
“我聽說,大長老還帶了十幾個煉氣境的弟子,這是對自己沒信心啊!”
諸多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快,就有人繃不住了。
當著宗主的麵,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數落起大長老薑文軒。
烈陽宗從來不是鐵板一塊,長老之間的明爭暗鬥是永恒的主題。
作為宗主的郭建德,從來不會阻止這種明爭暗鬥。
因為,一旦長老們團結到一起,他這個宗主之位就不穩了。所以,無論大家怎麼說薑文軒,郭建德都裝作沒聽見。
“大長老回來了!”
就在討論進行到最激烈的時候,一名傳訊弟子,跑進大廳。
大廳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十幾位長老齊刷刷地望著門口。
薑文軒能成為烈陽宗的大長老,就在於他的實力,超過了在座的任何一位長老,因此,更多的人,也就是背地裡,說說薑文軒,真正麵對麵,敢於挑戰薑文軒的,少之又少。
一分鐘之後,薑文軒拖著疲憊的身軀,進到議事大廳。
“大長老,烈陽圖帶回來了嗎?”
宗主郭建德陡然睜開眼。
儘管,烈陽宗立宗萬年,也沒有一個人參透烈陽圖的秘密,但作為鎮宗之寶,能不能參透是一回事,有沒有是另外一回事。
這是麵子問題。
所以,哪怕烈陽圖是一塊毫無用處的廢鐵,也得完完整整地找回來。
“沒有。”
在郭建德以及烈陽宗諸多長老期待的目光下,薑文軒搖搖頭回答道。
“沒有?”
郭建德皺了皺眉,“烈陽圖不在猛虎宗?”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