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幼兒園!
接連兩次遭受重創,範英發和季向業大口噴血。
他們想站起來,但掙紮了半天,也沒能成功。
這一刻,兩人徹底明白,烈陽宗為什麼要開出五萬靈石的天價,來對付一個隻有煉氣境的修者了。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一般的煉氣境,其戰力比其境界,至少高出了兩個層次。
換句話說,即便找兩個凝元境中期的修者過來,也不見得能拿下劉青,更何況,劉青旁邊還有一個與之戰力相當的慕妍雪。
“我們怕是沒有機會去見師父了。”
認清現實的範英發和季向業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表情中,讀到了難以名狀的苦澀。
他們有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覺悟,但從沒想過,會在世俗界翻船。
這對一心想要飛升天界的他們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恥辱。這一刻,他們甚至有一死了之的衝動。
可是,死也得死得有價值。
“收烈陽宗的靈石,為烈陽宗殺人,是我們的個人行為,跟浮雲宗無關。”
麵對一步一步走上來的劉青,範英發和季向業異口同聲地說道。
“所以呢?”
劉青駐足問道。
“所以,你殺我們就可以了,不要找浮雲宗的麻煩。”
範英發和季向業說出他們的心聲。
“你們確定,要用自己的命,換浮雲宗的安寧?”
劉青上下打量著範英發和季向業。
“確定。”
範英發和季向業沒有半點猶豫。
“還行,周一辰勉勉強強算是沒看錯人。”
劉青微微點頭,旋即一伸手,把範英發和季向業拉了起來。
他和範英發,季向業交手,隻是想驗證一下自身的戰力,並沒打算真把這兩個人怎麼著。
畢竟,他和周一辰關係不錯,而範英發和季向業又是周一辰的入室弟子。
麵對劉青善意的舉動,範英發和季向業一陣發懵。
他們可是來殺劉青的,難不成劉青還能饒過他們?
在範英發和季向業費儘腦細胞,思考劉青到底有什麼理由放過他們的時候,劉青終於把浮雲宗的宗主令拿了出來。
“認識嗎?”
將宗主令在範英發和季向業麵前晃了晃,劉青問道。
“宗主令!”
目前,整個浮雲宗,真正親眼見過宗主令的就隻有老大呂洪卓,老二範英發,老三季向業。
一眼認出,劉青手裡拿著的,正是當初師父飛升之時帶走的宗主令,範英發和季向業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看看劉青,又看看劉青手裡的宗主令,他們突然意識到,劉青三番兩次地提到他們師父的名諱,可能並不是他們理解中的不敬,而是兩人本就熟識。
“劉大人,請問,這浮雲宗的宗主令,您是從哪得來的?”
一念於此,他們對劉青的稱呼都變了,老二範英發猶豫了片刻,試探著問道。
“當然是你們的師父周一辰,送給我的。”
劉青聳聳肩,說道。
“您見過我師父?”
老三季向業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激動。
一百年了,整整一百年了,他們第一次聽到和師父有關的消息。
“何止見過,如果我願意的話,我可以天天見他。”
劉青實話實說道。
“天天見?”
這信息量可太大了。
“或許,劉青是隱藏了修為的仙境大佬?在凡間體驗生活?”
下一秒,老二範英發和老三季向業想到了一個最有可能的可能。
如果真是如此,那劉青不去雲夢山,卻呆在世俗界,以及以下克上,煉氣境戰勝凝元境,都可以得到完美的解釋。
隻是,在劉青是不是仙境大佬的問題上,他們不敢問,也沒資格問。
“劉大人,我師父有沒有托您,給我們帶什麼話?”
沉默半晌,老三季向業有些期待地問劉青。
“還真沒有。”
劉青想了想說道。
“沒有……”
老二範英發和老三季向業難掩失落。
“可能是他覺得不需要吧!”劉青補充道“他一直認為,他一手創建的雲宗仍是雲夢山的第一宗門。”
“仍是雲夢山的第一宗門……”
範英發和季向業的愧疚,寫在臉上,“是我們沒有守護好浮雲宗,辜負了師父他老人家的重托。”
“其實,也不怨你們,你們師父飛升的時候,你們才煉氣境,又能做什麼?”
之前,通過祁國勝,劉青已經了解到浮雲宗這百年的起起伏伏,說實話,他還是挺佩服呂洪卓,範英發和季向業,這三師兄弟的。
有過一次雲夢山之行,劉青清楚雲夢山的殘酷,在各種資源都被搶走的情況下,三個煉氣境,扛著浮雲宗,走到今天,實屬不易。
可範英發,季向業並不認為,境界可以作為借口。
想到當年,師父周一辰,從沒有在他們麵前展現過一絲笑容,範英發滿麵愁容地問劉青“劉大人,我師父如果知道浮雲宗現在的狀況,會不會把我們逐出師門?”
“這個不好說。”
劉青托著下巴想了想,答道。
周一辰在他麵前,姿態放得很低,但對上徒弟,會怎麼樣,就不好說了。
發現聽到自己的回答,範英發和季向業的眼圈都紅了,劉青同情心開始泛濫,“這樣吧,浮雲宗的事,我暫時不告訴你們師父。你們抓緊時間,讓浮雲宗重新成為雲夢山第一大宗。”
“讓浮雲宗重新成為第一大宗?”
範英發和季向業一陣乾咳。
咳完,範英發哭喪著臉說道“劉大人,您也太看得起我們了,現如今,我們自己的修煉都成問題,哪有餘力發展宗門?”
“好像是哦!”
劉青咂摸咂摸嘴,回過味來。
範英發和季向業作為浮雲宗的絕對高層,卻要為了點兒靈石,出來打工,這已經從側麵說明,浮雲宗的發展,已陷入畸形。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