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上下打量著阮廣明,說道“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老老實實地說出仙器是從哪來的,二,我把你的清河宗滅了,你再告訴我,仙器是從哪來的。”
“你都一條胳膊了,還這麼囂張?”
本來關注點都在仙器二字上的阮廣明,一聽白衣青年這麼說話,立刻不乾了。
在他看來,自己能砍白衣青年一劍,就能砍白衣青年第二劍,所以,他掄起青虹劍就衝了上去。
試圖再和白衣青年,來一次硬碰硬。
但有過一次經驗教訓的白衣青年,哪裡會和阮廣明短兵相接,白衣青年立刻展開身法,與阮廣明周旋起來。
儘管,忌憚青虹劍的威力,儘管,隻有一個胳膊,但白衣青年的硬實力,遠在阮廣明之上,一交手,就占據了絕對上風。
認清形勢的阮廣明,趕緊轉攻為守,用青虹劍護住身體各處,不給白衣青年可乘之機。
“咱們就彆當觀眾了,趕緊上吧!”
阮廣明雖然暫時不至於落敗,但隻守不攻,時間一長,肯定要出問題,後麵觀戰的三大宗門高層,對視一眼,立刻挺身而出。
三大宗門的玄丹境強者,可是兩位數,一對一,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對十幾。
“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看到三大宗門的人,還敢幫阮廣明,白衣青年怒氣值一下就拉滿了。
阮廣明有仙器傍身,他投鼠忌器,但對上彆人,可用不著在乎許多,白衣青年立刻開始重點照顧三大宗門的玄丹境修者。
麵對三大宗門的玄丹境修者,白衣青年選擇了以自己的各個零部件,作為武器的戰法。
這是他的習慣。
然而,悲劇又一次發生,每每和三大宗門玄丹境強者,碰撞到一起,白衣青年身上都會飆出一道血霧。
眨眼間,白衣青年便遍體鱗傷。
而造成這種結果的元凶,是三大宗門玄丹境高層手裡的武器,每一件,都不亞於阮廣明的青虹劍。
白衣青年的肉身,根本就扛不住了。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仙器?”
白衣青年傻了,後麵的鏡月宗宗主莫鴻飛也傻了。
在莫鴻飛的認知當中,白衣青年可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彆說麵對十幾名玄丹境修者,就算把雲夢山的所有玄丹境修者都拉過來,白衣青年也能全身而退。
正因如此,他才敢殺到清河宗的上門之前,一出手,就滅掉了清河宗的上百弟子。
可是,現在,他眼中無所不能的白衣青年,竟然被四大宗門高層,圍攻到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一旦白衣青年折戟沉沙,他這個小跟班肯定會死得非常難看。
這種情況下,他有兩條路可走,一條路,衝上去,幫白衣青年一把,一條路,帶著一眾小弟,抓緊時間跑路。
一番衡量之後,莫鴻飛果斷選擇了後者。
沒辦法,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清楚的認知,作為一個剛剛入門的玄丹境修者,他就算是衝上去,也隻是買一送一。
還不如撤退,保存實力。
想到這裡,莫鴻飛大手一揮,“撤!”
鏡月宗的幾百號人,立刻跟著莫鴻飛跑路。
“……”
用眼角餘光看到這一幕的白衣青年,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耗費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把莫鴻飛,把鏡月宗,扶植到當前的高度,這些人竟然連一點感恩之心沒有,撂下他,獨自跑路。
此時此刻,白衣青年突然覺得,自己的雲夢山攻略,從根上就是錯的。
“這是你們逼我的!”
隻能孤軍奮戰的白衣青年,且戰且退,退到一定程度,突然拿出一個符咒。
正在後麵關注戰局的劉青,敏感地發現白衣青年手中的符咒,越看,他越覺得那枚符咒分外眼熟。
終於,在零點零零一秒後,劉青反應過來,“這不是仙力炸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