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滿臉問號。
“當然認識。”
粗獷男子感慨著說道“如果不是它,我也不會被困億萬年。”
“這……”
劉青懵了。
雖然他是烈陽之主,可劉青對於聖器烈陽的曆史,並不是十分了解,主要原因是聖器烈陽的器靈黑日一直是重傷未愈的狀態,劉青問什麼,他就答什麼,從來不會多說一句。
諸如聖器烈陽是如何墜落三界,自己有沒有前任,有幾個前任,這類問題。劉青是一概不知。
“你什麼都不知道?”
看到劉青一臉茫然,粗獷男子狐疑地問道。
“不知道。”
劉青點點頭。
“也對,從你的年齡看,當年,那一下肯定不是你砸的。”
“什麼情況?你被這件聖器砸過?”
劉青後背一陣發涼。
“何止砸過,差點兒砸死。”
粗獷男子歎了口氣,打開話匣子,“話說是億萬年前的一天,我正悠閒地吃著火鍋唱著歌,突然在我周圍爆發了一場空間風暴,而以我的實力,躲避空間風暴,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可就在我準備施展身法的時候……”
說到這裡,粗獷男子特意停頓了一下,然後指著劉青手裡的聖器烈陽,咬牙切齒地說道“它,狠狠砸到了我的腦門上,直接把我砸進了風暴之眼。”
“這麼倒黴嗎?”
劉青聽著想笑,可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你是什麼時候接手這件聖器的?他的前主人呢?”
講完自己的悲慘經曆,粗獷男子擼胳膊,挽袖子,質問劉青道。
冤有頭,債有主,很明顯,他是要報當年的一砸之仇。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無主之物。”劉青實話實說道。
“無主之物?”
粗獷男子皺了皺眉,喃喃自語道“難道當年傷我之人,已經灰飛煙滅?”
“極有可能!”
劉青趕忙接上話茬,“我接手這件聖器的時候,器靈都已奄奄一息,我估摸著他的前主人更慘。”
“更慘好,更慘好啊!”
劉青的估摸,直接估摸到了粗獷男子的心坎裡。
見粗獷男子臉上露出大仇得報的欣慰之色,劉青順勢問道“前輩這些年,可是被困到一個都是妖獸的地方?”
“對。”
粗獷男子望了一眼自己的妖獸軍團,“不怕你笑話,我幾乎跟這裡的每一隻妖獸都聊過天,講過我的輝煌過往,隻可惜他們一句都聽不懂,但我還是感謝他們的陪伴,所以,我出來了,也要帶著他們出來。”
“前輩真是有情有義!”
劉青為粗獷男子挑起大拇指,拍完馬屁,劉青猶豫地一下,說道“不知道前輩可不可以把血脈印記的製作方法,傳授於我?”
“聖器的妖獸,任你驅使,你又何必舍近求遠?”
粗獷男子不解地問道。
“前輩帶出來的妖獸,沒什麼危險性,可那些自己跑出來的妖獸,就不好說了。沒有約束之法,必然血流成河。”
劉青苦笑著說道。
“就妖獸的腦子,能自己跑出來?”
粗獷男子覺得劉青是在杞人憂天。
要知道,他這麼聰明的人,研究了億萬年,才研究出逃生升天之法,隻有捕食不能的妖獸,如何能夠做到?
“不是能不能,而是已經跑出來過了。”
劉青也沒隱瞞,把聚靈穀遭遇妖獸突襲的事,跟粗獷男子講述一遍。
粗獷男子聽完,眉頭瞬間擰成一個,“難道我多年沒有巡視妖獸世界,妖獸世界已經變了?”
“把你知道的妖獸世界,跟我說說。”
沉默半晌,粗獷男子對劉青說道。
“好。”
劉青從兩界山開始,用了足足半個時辰的時間,將三界各部聯合無妄大陸,抗擊妖獸世界的事情,講述一遍。
其中,也包括對妖獸世界整體實力的判斷。
從頭到尾,粗獷男子沒說一句話,隻是靜靜聽著,聽到最後,他終於知道,自己理解中的妖獸世界,為什麼和劉青理解中的妖獸世界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