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流非酋他對象是歐皇!
謝非昏迷之後,周幸的臉色越發的冰冷了。
匆忙趕回來的陳玄縮了縮脖子,小聲道“幸哥,非哥沒什麼事,應該是被強行拉入任務劇情裡了,等到劇情結束就會醒來。”
“嗯。”周幸目光深沉的看著床上安靜沉睡的謝非,握著他的手,捏著他的手指,“在梁家有沒有發現什麼?”
陳玄連連點頭“有,昨天在梁家院牆出現的那隻女鬼說的那個羅永平,是王家二少爺童養媳羅春花的大哥。我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羅永平不來王家做工,而是去了梁家?按理來說在王家不是會更方便嗎?”
薑至忍不住地在一旁插話道“女鬼說梁小瑩的情郎就是羅永平,這件事梁家的人知道嗎?梁小瑩死的時候還懷著孕呢。”
“薑至,你去打聽一下羅春花的事,還有她那個大哥,府裡的人嘴閒得很,應該會有不少的流言。”周幸將謝非的手塞進了被子裡,然後拉了拉被角,吩咐道“他們就是突破口。”
薑至點頭“好。”
陳玄立馬舉手道“我陪她一起去吧。”
周幸冷聲道“你還有其他的事要做,你去梁家調查羅永平。”
陳玄摸了摸鼻尖,訕訕道“好。”
等他們離開之後,屋子裡一下就安靜了起來。
周幸抬手碰了謝非的臉,垂眸蓋住了眼底的冷意。
還真有些不習慣,這個人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也有點,太安靜了。
他將手收回來,握住了自己的手腕,眉目間的戾氣越發的濃鬱了。
“快點醒來吧。”周幸俯身碰了碰謝非的唇角,低喃細語消散在空中。
而此刻的謝非又開始了那一場無法逃脫的夢境。
每日每夜耳邊都是那些女孩的哭泣,他有的時候還能控製身體,但其他時候完全就是在體會身體主人的痛楚。
“她”會帶著滿身的傷痕蜷縮在角落裡,從最開始的反抗到如今的麻木,明明才過了三天,但謝非卻感覺像是過了好多年。
“嗚……”是不斷傳來的嗚咽聲。
謝非捂住了耳朵,隻希望能快點從這場夢境裡醒過來。
“哢”地下室的鐵門被打開了,又是他們來挑選人的時候了。
下人停在了謝非的麵前,冷聲道“大少爺今天還是要你。”
謝非握緊了拳,要不是不能掌控身體,他早就把這些人弄死了。
他被下人拽著帶出了地下室,但這次出現的不是在王百川的房間,而是在小天井。
王百川坐在井邊,看到他過來的時候,臉上帶著邪笑“今天玩點有趣的。”
謝非“……”去他媽的有趣,等他醒了,他一定要把這人的屍體拿出來鞭屍。
這個時候井口的水很多,已經溢到井口了,“她”被掐著脖子,腦袋被摁進了冰冷刺骨的井水裡。
窒息的感覺充斥著整個身體。
這讓謝非想起來一樁好不容易逃脫了噩夢。
“殺了他……”
“殺了他!”
謝非雙眸赤紅,手指緊緊的抓著井邊,指尖都滲出了血,疼意混在窒息裡,腦子裡的意識都變得模糊起來。
他的思緒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個冬天。
父親卷款逃跑,留下了千萬債務給自己的妻子還有沒有成年的兒子。
母親被追債人淩辱,從爛尾樓一躍而下,謝非被追債人摁在冰水裡,那是他覺得最冷的一年,冷到了骨子裡,在每一個夜晚裡都會被冷醒。
“殺了他。”
那個時候他就是這麼想的,殺了那個人,他就能逃掉,能活下來。
他記得自己用地上撿的石頭砸向了那個人的腦袋,也不管他死沒死,在他倒下的時候,逃離了那裡。
後來呢……
謝非臉上淌著的不知道是井水還是淚水。
他忘了,或者他不願意想起來,自己後來做了什麼。
“好疼啊。”
“好疼啊。”謝非輕喃著。
耳邊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響起,他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
直到呼吸變得困難,身體越來越無力,好像死亡的來臨。
“嘖。”王百川嫌棄地把手裡的屍體丟開,“又死了一個。”
等謝非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他出現在了那個漆黑的暗室裡,隻是這一次耳邊再也沒有了嗚咽聲。
“你醒了。”女鬼在他麵前飄來飄去的,身上還穿著身前的那套衣服。
謝非垂眸蓋住了眼底的殺意,麵無表情地揉了揉眉心,冷聲道“所以你讓我看到這些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