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小子說得對,但是有些事情,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楊叔,你好奇怪!”
“嗯?”
“人情世故和道理,都是你先講的,你講不過,又說不講道理,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你……”
“又想說我還小,不懂成年人的世界,對不對?”
王浩老氣橫秋地感慨說道“是,我是真搞不懂你們,錯了就是錯了,輸了就是輸了,為什麼不敢認呢?
是覺得,輸給我老大,很丟人麼?
那為什麼又要去招惹他呢?
所以我真是搞不懂你們,輸都輸得不體麵。”
“哎喲我去!”
楊宏誌竟被王浩說道有些發毛,笑罵道“我不是說你老大不對,隻是你看看他,明明都贏了,還不放過蠻牛,把蠻牛當狗一樣教訓,一刀刀抽得啪啪響!你可想過你於伯?他那抽的是蠻牛嗎,抽的是你於伯的臉啊……”
王浩切了一聲,滿不在乎道“誰讓於伯自己把臉伸過去給他抽的。”
“我去,反了你小子!”
“難道不是麼,於伯要是嫌臉疼,不會自己喊停麼?再說我爸不也沒阻止嗎?”
聞言,楊宏誌忽然心裡一動。
是哦!為什麼直到現在,王新豪還不出麵阻止?
要知道,被啪啪打臉的是於榮光,他多少有點怨念,不可能及時收手認輸。
但王新豪作為主人家,客人切磋沒問題,但既已分勝負,為何還保持沉默?
說白了,這種場合,比試的雙方客人都是要麵子的,關鍵時刻就需要主人站出來,給雙方客人一個台階。
可王新豪竟然在裝死?
連徐老作為見證人,也沒有及時出麵阻止。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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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順了張椅子坐下,指著彆墅門口,衝小六說道“跟你老大多學學,以後遇到這種情況,就該得饒人時……往死裡揍!”
小六有些恍惚“為啥?”
老鬼齜牙一笑,賞心悅目地望著李銘抽打蠻牛。
“對弱者仁慈,對強者凶狠,彆人才會對你心生敬畏。這就是我常常教你的醫者之道,窮三文,富十兩。”
小六半知半解地點點頭。
璃月看向客廳,麵露憂色“就是不知道暴風團會怎麼想。”
老鬼冷哼道“管他怎麼想,既然想打人,就該有挨打站穩的覺悟。高山的死,於榮光以為是給幾個大佬麵子,以大局為重,才放了菜鳥一馬,打心眼裡卻沒有將菜鳥當回事。
這次菜鳥動動狠手也好,讓他深刻地漲漲記性!
不用擔心暴風團的態度,王新豪那老狐狸比你們加起來都能算計,他能讓新月吃虧不成?
這裡是他的地頭,隻要他拿菜鳥當自己人,那麼菜鳥隨便怎麼鬨騰,他都有能力擺平。”
璃月想了想,說道“鬼叔,你是說,王叔正是想借此機會,讓菜鳥立個威?”
老鬼笑道“誰知道呢。”
光頭刀疤幾人麵麵相覷,大概是明白了。
雖說菜鳥很強,也很出名,但畢竟是剛加入新月隊不久。
他個人的光輝,被新月隊的光輝掩蓋了大半。
彆人提到菜鳥時,都會加一個“新月隊”的前綴。
以至於所有人,包括於榮光在內的大佬們,甚至是刀疤光頭等新月隊成員,都始終認為李銘如今的成就,或多或少是沾了新月隊的光。
換句話說,如果李銘一旦脫離新月隊,彆人便不會太把他當回事了。
王新豪至今仍未出麵阻止,或許就是想讓所有人認清,這小子的個人實力,是被嚴重低估的!
即便失去新月隊光環,依舊是匹耀眼的黑馬。
以此,才能真正獲得於榮光等人對他個人的尊重!
想通這些,璃月緩緩點頭“嗯,這樣也好,借蠻牛立威,一勞永逸,相信這群前輩以後不會再找他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