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想死卻不小心無敵了!
說話間,一把接過女人懷裡的孩子,看著孩子露出笑容,他也跟著大笑了起來。
女人叫小翠,是他過門沒多久的妻子。
前些日子,剛剛為他生下了一個兒子。
快四十歲才有兒子的陳大山,對此欣喜若狂,他之因此冒著生命危險出去打獵,也是希望妻兒能夠過得好一些。
“家中無事,當家的不必操心,倒是你,有沒有受傷?”
小翠是個知冷知熱的姑娘。
她比陳大山年輕得多,但卻非常賢惠,擔憂地在陳大山身上摸來摸去,見沒有傷痕,這才鬆了口氣。
“放心,我的本事可不小,隻要不遇到大蟲,這山裡頭啊,還沒有我怕的東西麼。”
陳大山拉著妻子的手,笑著說道。
“走,咱回家去。”
剛走兩步,意識到自己忘了什麼,連忙回過頭說道
“這位姑娘,你也暫且隨我回家吧。”
在他身後,站著一個奇醜無比的女人。
她沉默著點了點頭,跟上了陳大山的步伐。
此女,不是彆人,正是公孫水荷。
她被蕭韻秋丟到村子邊上。
然而,她並不怎麼想見人,於是又靠著自己的雙腿,進了山,想要自生自滅。
可沒有想到的是,因為失去修為的緣故,又沒有生活經驗,走在半路上,被獵戶留下來的陷阱纏住,無法脫身。
這個陷阱就是陳大山所設,他本以為陷阱觸發,應該是捕捉到了獵物,可是沒有想到,走過去一看,居然是個活人。
這讓他詫異又慚愧。
當即便對公孫水荷表示了歉意。
但公孫水荷卻沒有什麼回應,心如死灰的她,對於外界的一切,都不怎麼關心了。
但陳大山是個厚道的人,仍然決定補償公孫水荷,於是便邀請他到家裡養傷。
就這樣,公孫水荷跟著他又回到了村子。
這或者就是天意,本來她是想要遠離的,可結果還是來到了這裡。
看著陳大山的背影,她的眉頭微微皺起。
因為她在陳大山這裡,感覺到了不同以往的感覺。
這種感覺,叫做淳樸。
這是她從未接觸過的,因此有些手足無措。
這種手足無措,表現出來,就是沉默寡言。
她跟著陳大山回到了家。
陳大山很麻利地收拾出來了一間屋子,說道
“姑娘,你就先住在這裡吧。”
公孫水荷點了點頭,住了進去。
這一進去,就是好幾個時辰。
在這個過程中,蕭韻秋留在她體內的封印鬆動了。
也就是說,她的修為,正在漸漸地恢複。
現在才剛剛恢複了一點,但也有氣海四五層的樣子了。
假以時日,必然能完全恢複了。
如果之前修為能夠恢複,公孫水荷必然欣喜若狂,但是現在在經曆了人情冷暖之後,她已經不在乎修為了。
心一旦死了,修為再怎麼高又有什麼用呢?
但恢複修為,總歸還是有些好處的。
比如說,她就聽到了遠在十幾米外夫妻二人的對話。
“當家的,肉湯煮好了。”
小翠抹了一把汗水,幸福地笑著。
新鮮的野山羊肉,煮得一鍋好湯,對於她來說,絕對算得上是美味珍饈了。
“我這裡的烤羊腿也差不多好了,待會兒啊,你先盛一碗湯,給那個姑娘,她估計也有段時間沒吃東西了,又受了傷,肯定很是虛弱,先喝湯補一補。”
陳大山正在火堆邊上烤羊腿。
身為狩獵隊的老大,他理所當然地獲得了最好的一部分肉。
“行,全聽當家的。”
小翠果斷答應,但是旋即,又有些好奇。
“當家的,這位姑娘,到底是什麼來頭?”
陳大山聞言,搖了搖頭。
“這我可不知道,問她,她怎麼也不說,但是看她的穿著,應該是不簡單,那衣服的料子,隻有貴人才穿的”
“她過去可能是個貴人,但是現在應該沒落了,不然也不會流落到山裡,我尋思著啊,既然我的陷阱能困住她,那她多多少少和我也有些緣分,與其把她丟在山裡自生自滅,不如把她帶回家裡,咱也不缺這雙筷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