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現在,活死人墓自然還在可以使用的狀態之中……至少杜康所察覺到的靈力波動就是從其中來的。
隻是穿過了一段不長的土地,杜康便來到了空曠的墓道之中。
墓道連通更為寬闊的地下室,乍一看去深不見底,杜康以靈力探查,因為有著土行術而根本不需要去在意彎彎繞繞的墓道,徑直往著靈力波動的源頭而去,也就是二三息的工夫,便抵達了源頭之處。
杜康定睛一看,卻見那寬敞的地下室內燈火通明,而有數十名道士正在各自施展道術,竭力與一物對抗。
那物,卻正是一支長約丈八的蘸金槍!
杜康的目力很好,第一時間便看見了蘸金槍槍杆上寫著的“瀝泉神矛”四個字。
說起來稍微有一點彆扭,但瀝泉槍確實是應該被叫做瀝泉矛才對,因為在兵器之中,槍和矛是區分開的兩種,雖然一般都是金屬槍頭、矛頭,但槍的槍身材料一般是軟的,有彈性的,可以彎曲;而矛的矛身則是全部金屬,堅硬無比,不可彎曲。
至於為何流傳開來的大多是叫瀝泉神槍而不是瀝泉神矛,很有可能是因為槍說起來更好聽一點……
在杜康的注視下,數十名道士正在努力維持著瀝泉槍的封印,而且看上去很是吃力。
“這支槍的反應越來越大了。”一個道士開口,“我們真的不能將它直接放出去嗎?武穆公的武器,即使是放出去,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如果沒有什麼問題,那麼祖師為什麼要把它封印在這裡呢?”為首的那個道士反駁,“大家再努力一些時日吧,我已經按照祖師的遺囑將此物的信息放在了要放的地方,且已經被人買下了,想必那人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屆時自然會解決此事。”
“可是,好像沒有聽說祖師有算卦這樣的能力啊?誰知道祖師算的可不可信,現在就怕這槍突然之間衝破封印,那我們可就都完蛋了。要我說,不如直接拿出去賣掉,還能夠換些錢財修繕宮苑,不至於如此破損……”第三個道士說道。
“這可是武穆公的武器!拿這個去賣掉,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還有,你怎麼敢對祖師不敬?祖師這樣說,自然有他的道理!”為首的道士怒斥道,“實在是丟人現眼……”
杜康正準備解除隱身法術吭聲表示自己的到來,結果,大概是因為太過於生氣,為首道士作為主力輸出的封印波動了一下,然而,就是這一下波動,卻直接導致那顫動不已的蘸金瀝泉槍猛地一震,直接破開了封印!
封印破碎,靈力反噬,數十名負責封印的道士瞬間靈力紊亂而齊齊悶哼一聲,為首的那位道士作為主力更是直接受了嚴重的內傷,喉間一甜,嘴角溢出鮮血。
再看那如同玻璃鏡麵一般碎裂的封印之中,蘸金瀝泉槍搖身一變,竟然化作一條頭有鬥大的巨蛇,目射金光,口中流涎不止,身體彎曲盤繞更是不知有多長,“嘶嘶”聲中,張開血盆大口,徑直向為首的道士撲來,電光石火一般,本來還在幾丈開外,隻是刹那之間,就好像有腥風撲麵!
“不好,吾命休矣!”
為首道士肝膽欲裂,然而卻因為封印直接被破而受到的傷勢而一時間無法調動靈力釋放道術,甚至無法移動,一時間哀上心頭,不可斷絕。
如果他死了……這最後的傳承,說不定真的就要斷了!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他的眼前忽然出現一人。
那人一襲青衫,長發如墨,麵如冠玉,卻像是哪裡來的世家公子一般,而就是這樣一個翩翩如玉的公子,麵對著那撲來巨蛇張開的血盆大口,卻淡定得看不出任何慌張的表情。
“螳臂當車”這個成語才剛剛浮現在道士心頭,一句小心還未來得及衝出喉嚨,也根本來不及細想他為何能夠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那公子便有了動作。
麵對著那電光石火一般撲擊而來的巨蛇,公子身體輕盈地一側,然後伸出手去。
巨蛇身體龐大,速度又快,於空中撲擊,根本沒有任何改變形態位置的著力點,於是就這樣被那公子輕巧地避了開來,而那相對比起巨蛇粗大的身軀而言隻能說是纖細無比的手,竟然朝著巨蛇伸出,然後按在了巨蛇的七寸之上。
為首的道士卻根本來不及去注意到這一點,他隻是麵對著那巨蛇的血盆大口,嗅著那腥臭的惡風,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再之後……
“咦,怎麼不痛?”這樣的一個念頭,浮現在為首道士的心頭,驅使著他小心翼翼地睜開了一絲眼縫。
入眼所見,卻不再是那隻巨蛇,而是一個銳利無比的槍尖,距離他的晶狀體大概隻有五六公分的距離!
為首道士下意識地趔趄著後退幾步,這才將差點成為鬥雞眼的眼睛調回來。
拉開距離,就能夠將更多的事情納入視野之中,也正是這時,為首的道士才發現,那撲擊而來的巨蛇不知何時已經重新變成了那支丈八蘸金瀝泉槍,正乖巧地被那忽然出現的公子抓在手中,一動不動,完全不像被他們困在封印之中時的狀態。
“我是從香火商城上買了瀝泉槍信息的人。”杜康眼看擺ose擺得也差不多了,便將這瀝泉槍重新放,槍尖朝上,槍尾朝下,看向那為首的道士,微微一笑,說道,“敢問道長,這樣算是通過了當時信息上所說的,瀝泉槍的考驗了嗎?”
“當然是算的,肯定算的!”為首道士毫不猶豫地回答,“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這哪能不算?看看那瀝泉槍乖巧的樣子吧,和之前那囂張跋扈的樣子,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們甚至還需要以封印來對付,而杜康隻是看上去根本沒有任何技巧的一抓,就讓瀝泉槍變回了原樣,並且老老實實服服帖帖的……這要是不算,等著再被之前那蛇咬嗎?
“杜,木土杜,叫我杜公子就好。”杜康說道。
他悟出了一個不讓彆人誤會自己是酒神的辦法……那就是不說自己的完整名字!
隻有一個姓,總不能再聯想到酒神身上去了吧?
與此同時,杜康也一直感受著手中的瀝泉槍。
神兵有靈,瀝泉槍是大蛇所化,自然也是有一些靈智的,杜康能夠輕而易舉地感受到這槍身上所傳遞過來的那些“欣喜”、“服氣”等情緒,以及……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再聯想到道士們之前所說的“祖師遺囑”,杜康總覺得,這裡麵似乎又藏著一些事情。
會是什麼事呢?
s烏拉,繼續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