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隻想下班！
“你這個想法，有點意思啊！”杜康一下子就明白了徐行的意思。
法術是有靈力的人才能夠理解並釋放的……其中還考驗到對於靈力的掌控以及自身資質等多種因素。
這就意味著肯定有一部分人會因為資質不夠，對靈力掌控不到位，甚至是無法吐納靈力修行！
但如果徐行所說的這台“計算機”真的存在並且普及開來，那就不一樣了——所有的靈力輸出操控以及改變結構形成法術等步驟全部由“計算機”完成，而人隻需要管編程，隻需要在字麵上將法術的邏輯關係處理好，就能夠釋放法術，甚至研發法術，乃至創造新的“編程語言”？
“下麵呢？”杜康迫不及待地問。
“下麵沒了。”徐行一攤手，“隻是一個初步的想法而已，而且，雖然理想狀況下的效果很好，但要實現實在是太難了。”
說著，徐行就伸出手來一個個地扳著手指數“首先就是要有能夠穩定儲存靈力的材料，類似於煤炭這種，又穩定又多最好，不需要人力就可以靈力供應。
然後，是對於法術的了解，編程的每一個代碼需要對應到實現相應功能的……怎麼說，法術的模塊？對吧，每一條指令要使得靈力所構成的法術能夠實現相對應的功能。這需要對靈力、法術極其透徹的了解，將其中的邏輯文字化，可以說是直指本源的難度。
再然後，還需要有能夠承載實現相對應法術的裝置，畢竟編程報錯，最多也就是重新來過，而法術報錯……最好的後果大概是放不出來，而最壞的結果，比如來個爆炸什麼的，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說著，徐行便歎了口氣，搖搖頭說道“這太難了……光這三點一下子就想到的，都可以說是差了不知道多少，需要多久才能研究出來的東西，更不用說其他的各種方麵了，比如製作成本之類……
總之，以目前的科技這玩意肯定是做不到的。說起來，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儘早體驗到腦機……就是，你看過那種《黑客帝國》那種科幻片或者一些遊戲小說嗎？”
“你是說，那種能夠讓人進入虛擬世界的腦機、遊戲倉？”杜康問道，“搞得和一個真實世界一樣的？”
“對對對，就是那個！”徐行兩條粗大的眉毛上下飛舞，顯得格外興奮，“人能夠感受到的所有感覺都是由分布身體各處的神經傳遞到人腦，然後形成反饋的，人的思想也是基於大腦。
所以，理論上來說，如果腦機技術足夠完善，那麼人們在腦機之中體驗到的所有東西甚至可以做到完全和現實無異！而虛擬世界之中想要什麼就可以有什麼，隻需要有對應的算法……”
“聽起來確實是很有意思，但是……這個算法估計要比給靈力和法術之間的轉換做編程的算法還要複雜麻煩得多吧？”杜康略作沉吟，說道。
“是啊，所以說基本不可能出現嘛，何況，真要是把這個研究透徹，那人腦意識上傳的技術估計也就出來了，這是不可能被允許的。”
徐行的眉毛便也耷拉著不動了，連喝飲料的動作都有一番“苦酒入喉心作痛”、“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意味“不過yy嘛，隨便想想咯……”
“伱來之前就是專攻這方麵的？”杜康點著頭，好奇地問道。
“差不多吧，反正是和程序方麵有關的……”徐行回答，然後也問道，“老哥你呢，你是乾啥的？”
“我？我也是用鍵盤比較多的！”杜康嘿嘿一笑，“至於具體是什麼，不如你猜一猜？”
……
一番吃喝之後，晚餐時間算是結束，而眾人也是都返回到自己的住宿房間裡，雖然看上去自由，但這種時候誰真要是外出去放鬆，那也未免太沒腦子了點，該卷的時候就是要卷，這一點在這一圈被挑出來的人裡顯然都是很清楚的。哪怕是看上去有些大咧咧的徐行，也是老老實實地回到房間裡開始修行。
杜康並不急著要求徐行按照他所提出的那個想法去努力，雖然確實非常有建設性，而且如果達成的話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但問題就在於確實太難以達成了。
這都已經不隻是要求基礎牢固了，這是要求基礎通曉，原理基本明了，甚至還有材料學等各種學科在科技樹上的長度都要再往上長那麼幾節，甚至跨過好幾個大階段才可以。
不過，杜康肯定也不會放任徐行就隻是單純提出一個想法，然後不往那去做的……要知道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就要求了這些學員都要以另外一種方法來施展法術，並且得到同樣的效果，到時候徐行肯定是跑不掉的。
具有普遍性很難，但隻製作出一個釋放特定法術的，相對比起來難度就要減輕許多了，甚至類似的東西在古時候也有，例如符篆、法寶之類……雖說難度上來說確實足夠高，但能來到這兒的本身也就代表了不能是普通人，要求高一些也不是不行。
至於杜康的本體，則是在下午的時間裡去了一趟貓兒山，找到貓兒石，稍微改變了一下四周地脈的靈力溢散分布，使得貓兒石所處位置的靈力濃度變高，並且還刻畫了一個陣法來彙聚天地靈力，這樣一來，附近的靈力濃度越高，貓兒石裡麵的小玄吸收靈力複蘇的效率自然也就會越快。
因為要考慮到不能過分影響周圍環境這一點，杜康還考慮到了其他情況，對於陣法做了一堆設計，所以花的時間有些久。至於有普通人上到貓兒山來搞破壞，這一點是不用擔心的，自從那天全山搜查起，貓兒山就處於封閉狀態不再開放了，這塊地現在已經算是杜康的私人承包，以此避免被打擾。
當然，其他情況不得不防，故而杜康還專門設下了一圈警示用的陣法，好讓有人通過的時候自己能夠知道。
等到所有布置全部做完，時間也就差不多到了晚上。
夜晚的貓兒山頂也彆有一番風味，四周基本沒有什麼燈光，如果天氣再多雲，那就是真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而如果夜空清朗，萬裡無雲，那麼不僅能夠看見一輪皎月，還可以直接看見久違的滿天星星，甚至用手機直接拍都能拍到星空銀河。
杜康觀看良久，心中若有所感，拿出手機拍下，這才又看向身旁的貓貓石，手掌輕拍其上，感受到一抹冰涼，輕聲道“小玄啊小玄，還是快點醒吧，我真的很好奇，那些神仙都去哪了啊。”
杜康的眼睛所見，貓兒石內，一團沉睡良久的漆黑上，看不太清楚的耳朵彈了彈，翻了個身，在越發變得濃鬱起來的靈氣環境之中，睡得越發舒服起來。
等到睡足，不願再睡的時候，自然也就醒了……當然不是現在，不過也差不了幾天。
“都睡多久了，還沒睡夠。”杜康笑著，搖搖頭，也不著急，便往家裡的方向而去。
時間差不多，困意也該上來了，他可還沒忘記，有一位距今快一千年的人，那位在古今諸多意難平之中無論如何也是位居前列的嶽將軍，還在等著他再去見麵呢。
等回到家，一番洗漱，換上睡衣之後（什麼，睡褲？那玩意夏天不存在），杜康這才躺在床上，點擊繼續特殊緊急代班，隨著一陣熟悉的困意湧來，閉上雙眼。
……
黑風狂嘯，漫天飛沙走石，讓人幾乎睜不開眼。伴隨著那夾雜在風聲中，如同鬼泣一般笑聲，陰冷的感覺不免浮現在每一位士兵的心中。
那是不免心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