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然明白了,這是魏忠賢要搞他呢。
當初熊廷弼就是被這幫閹狗一通瘋咬,氣得辭呈而去。
問題,這幫不要臉的家夥你還拿他們沒辦法,他們就是無中生有,胡說八道,你又能把他們怎麼樣?
言官風聞言事無罪這可是洪武帝親自定下的規矩,連皇上都拿他們沒轍。
當然,當初洪武帝肯定也想不到後麵會出現如此無恥的言官。
泰昌果然裝作無可奈何,隻能示意其出來應對。
馮從吾很是乾脆的趴禦道上對著魏應嘉怒聲道“我清正廉潔,世人皆知,你竟然把我比作那嚴世蕃,是何居心?”
哎呦,生氣了,生氣了好啊,我們就是要氣得你精神錯亂,氣得你憤而辭呈!
魏應嘉很是無恥道“有道是,上行下效,有樣學樣,嚴世蕃為尚寶卿時就不乾不淨,你效仿他有什麼奇怪的?”
我!
哎呀呀,氣煞我也!
馮從吾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麵對此等無恥之徒,他竟然不知道怎麼應對了。
泰昌假裝無奈道“行了,此事留待退朝後處理吧,下一個。”
魏應嘉是滿臉得意的磕頭回班列了,馮從吾卻氣得趴那裡忘了起來了。
這時候,馮三元又迫不及待的咳嗽一聲,疾步走出班列,跪禦道上朗聲道“皇上,微臣彈劾馮從吾為禦史期間徇私枉法,欺壓良善,無法無天,當時宮裡出來的張公公都被他打得告到先帝那裡去了。”
這事是我欺壓良善嗎?
是那死太監欺壓良善被我逮到了好不好!
馮從吾氣得立馬大聲抗辯道“皇上,彆聽他胡說八道啊,當時是微臣巡城的時候逮到一個太監當街欺壓良善,所以打了頓板子以示懲戒啊!”
泰昌假裝滿臉疑惑的看向馮三元。
馮三元立馬朗聲道“皇上明察,當時先帝因為此事惱怒異常,要打馮從吾的板子,是馮從吾的同黨拚命庇護他才得免。”
我!
先帝自從國本之爭後那是把我們這些文官恨透了,從那以後先帝都是偏幫太監,根本就不管文官有沒有道理。
那是先帝有失偏頗,你竟然如此混淆視聽!
馮從吾是氣得渾身直抖,沒法開口。
他總不能在皇上麵前說先帝的不是吧!
沒想到,馮三元還不依不饒道“你就因為此事羞愧難當,自己提出辭呈,跑回家躲醜去了,我沒胡說吧?”
你還沒胡說!
先帝明顯偏袒那些死太監,我是辭呈以示抗爭,什麼羞愧難當?
馮從吾是氣得渾身直抖,有苦難言,整個人都快氣炸了。
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皇上,冤枉啊!”
冤枉嗎?
泰昌心中暗道,你一點都不冤!
你個鑽研程朱理學的當什麼工部尚書,你懂什麼技術,你會造槍嗎,你會造炮嗎,你懂造船嗎?
說句不好聽的,像你們這些蔑視奇y技巧的書呆子,肯定連橋都不會造!
你什麼都不懂還當工部尚書,這不是占著茅坑不拉屎嗎?
僅憑這一點,就證明你們東林是在任人唯親!
朕不把你拿下,怎麼造出那新式火槍和火炮來,靠你嗎?
你能行嗎?
不行,就給朕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