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瘋皇!
夕陽西下,漫天紅霞,潼關內外,風景如畫。
關城外那浪濤滾滾的黃河,關城內那源源不斷的清流,關城四周那莽莽蒼蒼的秦嶺,小橋流水,街道縱橫,城樓林立,雄關虎踞。
這樣一座關城,甚至比山海關還險要,而且關城內還有河流,河流兩旁還有密密麻麻的良田,隻要有萬餘精銳,恐怕建奴傾全族之力也休想拿下來。
大明如此壯麗的河山,如此多險要的雄關,人口更是多達億萬,最後竟然亡在建奴手裡,不得不說,朝堂上這些狗東西是真能送啊!
泰昌正站在城門樓上感慨呢,張國棟卻是整個人都快傻了。
這到底是誰啊?
他都問過世子了,世子卻是搖頭不語,隻是跟著這人上了城樓,然後便恭恭敬敬的站那裡不動了。
這到底是乾嘛?
太陽都落山了,我要關城門了好不!
他也就能大概猜到,這位是在等人,因為剛世子都把他的馬借給人家手下了。
問題這裡是三省要隘啊,太陽一下山,那是必須關城門的啊!
難道,要為這位不知名的大人物壞規矩?
他正想請示一下世子呢,關城外突然傳來一陣沉悶的馬蹄聲。
洛陽方向有大量騎兵正往這邊狂奔!
他手搭涼棚,極目遠眺,果然,東邊黑壓壓一大片螞蟻般的黑點正在往這邊湧來。
他當然知道,這些不是螞蟻,而是騎兵!
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不由滿臉緊張的看向世子張之極,而張之極還是小心的看向皇上。
終於,泰昌微微點了點頭。
張之極見狀,這才微微笑道“國棟叔,不必緊張,來的是皇上的神武營親軍。”
皇上的親軍!
那這位肯定就是皇上了,要不然世子也不可能如此恭敬。
張國棟連忙單膝跪地,拱手躬身道“末將參見皇上,末將不知皇上聖駕親臨,多有失禮,請皇上恕罪。”
泰昌微微點頭道“行了,起來吧,朕這次是來私訪的,你可彆到處聲張。”
私訪?
訪什麼?
張國棟小心的站起來,臉上滿是不解之色。
他還在疑惑呢,泰昌卻是緊接著問道“朕聽聞陝西受災嚴重,到處都是饑民和流民,真的假的?你這關城之中為何沒有什麼饑民和流民呢?”
這個,我怎麼敢讓饑民和流民進關城啊!
張國棟連忙解釋道“皇上,這裡乃是三省要隘之地,不容有失,所以,末將不敢讓流民進入關城之中,就算聚集在關城西邊的,末將也命人驅離了。”
呃,這個。
怎麼說呢?
人家雖然有點沒人情味,但也是職責所在,沒有辦法,要關城內外到處都是饑民和流民,這潼關怕是真沒法守了。
泰昌想了想,又問道“你意思這關城附近就沒有饑民和流民?”
張國棟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是的,皇上,關城西邊的路其實並不好走,蜿蜒三十餘裡皆是山路,走起來耗時耗力不說,附近還沒什麼吃的,久而久之,饑民和流民基本都不走這邊了,他們一般會往南,去往漢中府、商州,又或是南陽府和鄖陽府。”
好吧,看樣子這裡是沒法了解災民的情況了。
泰昌想了想,又問道“華山衛指揮使是誰,你熟不熟?”
這個!
張國棟聞言,不由偷偷看向一旁的張之極。
張之極見狀,不由沒好氣的道“國棟叔,你看著我乾嘛,皇上問你話呢,有什麼就說什麼,不用顧忌什麼。”
張國棟聞言,立馬咬牙道“皇上,末將不敢欺瞞,華山衛指揮使王定坤有點貪財,吃空餉,奪屯田,欺壓屯衛等事他沒少乾。”
貪財?
這個王定坤很有可能被收買了!
泰昌聞言,臉色不由一寒,當初在蘇州他可是吃了個不小的虧。
這個華山衛指揮使必須拿下,不管怎麼說,就算是吃空餉,奪屯田,欺壓屯衛也夠將其革職查辦了。
想到這裡,他又問道“你這裡可有什麼可靠之人,最好是對這邊比較熟悉的,朕必須把這個王定坤換掉。”
這!
張國棟有點傻眼了,皇上這是讓他提個指揮使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