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歸順朝廷,但我想的不是這麼個歸順法啊!
這個時候,鄭芝龍也沒辦法了,人家都把他堵這了,他能說不願意嗎?
他隻能假裝激動道“罪民想啊!罪民一直想歸順朝廷,但又害怕以前的所作所為不為朝廷所容。現在好了,罪民終於得償所願了,多謝皇上不計前嫌,收下罪民。”
哼哼,你還給朕裝呢,你以為朕這麼好騙嗎?
喜歡裝是吧?
來,朕就跟你裝一裝。
泰昌裝出一副大喜的模樣,興奮道“哎呀,鄭將軍來投,大明水師簡直如虎添翼啊!你就暫且屈居水師遊擊將軍如何,你放心,隻要你能率軍剿滅海盜,朕一定會論功行賞,給你加官進爵。”
遊擊將軍就遊擊將軍吧。
鄭芝龍假裝感恩戴德道“多謝皇上恩典。”
嘿嘿,暫時就裝到這裡吧。
接下來就要說正事了。
泰昌微微點了點頭,隨即鄭重道“朕這次率水師南下可以說是諸事不順,好像什麼行動都被你們提前預知了一般,你說福建水師裡麵是不是有你們的內應,這內應是誰?”
哼,那家夥可不是個好東西。
其實,鄭芝龍跟這內應關係並不好,因為這內應跟他野心一樣大,而且人家這會兒比他混的還好!
這樣的人,他自然要除掉。
他毫不猶豫的拱手道“皇上英明,福建水師的確有我們的內應,此人就是水師參將許心素!”
福建水師參將許心素!
這家夥好像是總兵俞谘皋的左膀右臂啊!
泰昌聞言,不由滿臉凝重道“真是此人?你可有依據?“
鄭芝龍連忙解釋道“不敢有瞞皇上,末將本是海商李旦手下的一個船主,而這李旦就是朝廷所說的海盜首領甲必丹,許心素就是李旦的結拜兄弟,李旦以前走私的海貨都是許心素收購而來。”
許心素竟然是海盜頭子甲必丹的結拜兄弟!
泰昌不由吃驚道“這種人是怎麼混進福建水師的,又是如何做上參將的?”
鄭芝龍不假思索道“末將聽聞,前幾年閹黨掌權之時,他以同鄉之名重金賄賂戶部尚書吳淳夫,請吳淳夫為其周旋,買了個水師把總之職。隨後他又與李旦配合,招降了楊祿等海盜,並再次賄賂吳淳夫為其請功,憑借這些所謂的功勳,他很快便爬上了水師參將的位置。其實楊祿等海盜就是李旦送給他的,那些海盜就是來幫他辦事的!”
又是閹黨!
這個吳淳夫,你是死了還給朕留下個禍害啊!
看樣子這個許心素就是東南利益集團的代言人了。
泰昌想了想又問道“海盜甲必丹好像已經死了吧,你們怎麼還跟這許心素有聯係呢?”
鄭芝龍猶豫了一下,還是老實交待道“皇上,末將以前也要找他進貨,而且,後麵他憑借著水師參將的身份混得是風生水起,生意是越做越大,連荷蘭人都找上門來,請他做了什麼大明的貿易代表,我們想跟荷蘭人做生意也得通過他,所以,我們跟他一直有聯係。”
臥槽,這家夥還是荷蘭人的貿易代表!
東南利益集團的代言人了原本還隻能算是一個國賊而已,這國賊再加一個賣字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家夥就是個賣國賊啊!
這麼一個奸賊竟然混進了福建水師,而且還成了水師參將!
泰昌聞言,不由氣得直咬牙。
他忍不住冷哼道“福建水師總兵俞谘皋為何對他如此器重,這家夥是不是也收受了他的賄賂?”
鄭芝龍不假思索道“這個是肯定的,許心素之所以能在福建水師混得風生水起,那就是靠銀子開路,凡是他的上司他都是使勁賄賂,使勁巴結,曆任巡撫和總兵都收了他的好處,俞谘皋自然也不例外。”
唉,這個俞谘皋,領兵作戰是把好手,情商卻是低的不行了。
他也不想想,人家為什麼要賄賂他!
俞武襄一世英名,怎麼培養出這麼一個糊塗蛋啊!
其實,他還有點高估俞大猷的情商了。
俞大猷那的確是武功高強,精通兵法,戰功赫赫,所向披靡。
但是,說到情商,俞大猷那也不是一般的低。
這家夥立了不知道多少戰功,但是,提拔的卻很慢,而且還經常莫名其妙的被人革職查辦,然後又戴罪立功,然後又莫名其妙的被革職查辦,然後又戴罪立功。
他一生之中都不知道被人革職查辦了多少回。
至於原因,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因為他情商低,不會巴結上司!
這點俞谘皋貌似還能比他老爹強一點,至少他還沒立什麼戰功便被提拔為福建水師總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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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大猷可是拚了老命殺了二十多年的倭寇和海盜才混上總兵官之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