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糖瞪大了眼,連道“不可能,王直絕對不會是凶手的!”
“希望。”
陳可琹伸出手“紅外熱像儀。”
鑒證人員將二十厘米長,頭粗身細的鑒證儀器遞了過來,陳可琹用手用力一握長長的把柄,霎時間紅外熱像儀出現灼熱,紅外線光芒射出,落在小五手上的初日刀。
“證據不會說謊。”
陳可琹一絲不苟,聲音正然“很少有人知道,每一把連紋理都一模一樣的初日刀,藏著出廠編號,對應每一個滅嵬業的新人。”
“證供上所說,伍順死時手上初日刀有血,曾與凶手激烈搏鬥,但傷口證據顯示他是被偷襲至死,一刀斃命,所以他手上的刀自然是屬於凶手。”
滴。
紅外熱像儀成像顯示,no458018924。
身旁的鑒證人員打開筆記本電腦,輸入編號查詢,很快抬起頭“報告主管,編號no458018924初日刀,屬於東玨城滅嵬業18號預備營新人鄭玉樹。”
“哼,壞蛋!”紅糖用力握了握拳,鼻頭緊擰。
“把鄭玉樹手上的初日刀拿過來。”陳可琹道。
“是,主管。”
鑒證人員很快從樓下取來初日刀。
滴。
紅外熱像儀再次成像顯示,no458017669。
“報告主管,編號no458017669初日刀,屬於東玨城滅嵬業18號預備營新人伍順。”
“驗一下兩把初日刀上的血跡。”陳可琹道。
“是,主管。”
安翌鬆了一口氣。
於公於私,他都不希望王直是臥底。
現在證據明朗,王直可以排除嫌疑了。
很快——
“報告主管,編號no458018924初日刀上的血漬,經比對確認,屬於18號預備營新人伍順。”
“編號no458017669初日刀上的血漬,經比對確認,屬於18號預備營預備役陳南。”
“確認指紋……”
一連串的鑒證報告出爐。
餓嵬死亡時間。
證物。
戰鬥線索。
整條時間線串聯起來,加上唯一全程目擊證人紅糖非常誠實可靠的口供,將王直洗得清清白白同時,也讓鄭玉樹身上的黑鍋比章丘鐵鍋還厚實。
安翌對王直再無疑慮。
他原本對王直也就些許懷疑,沒什麼證據。
鑒證科通過人證物證,把案件完美地還原,那還能有假嗎。
王直總不可能比堂堂刑業部鑒證科的主管陳可琹還厲害吧?
人可是三獵嵬人,實力超群,智慧過人,業務能力出色,氣質超絕,追求者能從東玨城門口排到滅嵬業基地!
“待會兒忙完一起吃個飯嗎,陳主管?”安翌微笑道。
“不了,我還有公務在身。”
陳可琹指揮鑒定人員收拾著,看了看時間“如果沒其它事,我們就先走了。”
“沒了沒了。”安翌略顯尷尬地搖搖頭。
陳可琹頷首,忽地仿佛想到什麼,停下腳步,回頭望向安翌。
安翌的目光一下又火熱起來。
是要加微聊嗎?
有希望!
“王直在哪兒?”陳可琹問道。
安翌霎時如被一盆冷水澆了下來,看了看四周,噙著僵硬的笑容“他去良田村了,可能還沒回來,要等一等他嗎?”
“不用了。”
陳可琹一口回絕“我們現在要趕往5號子城,這樣,有時間你讓他過來東玨城找我。”
“好。”
目送鑒證科一行人等離開。
安翌輕歎一聲。
還是配不上啊。
“安隊長,陳主管讓王直去東玨城找她是什麼意思?”紅糖不解地問道。
“還能有什麼意思。”
安翌灑然一笑,有些羨慕“看上他了唄。”
“什麼!”
紅糖一下子急了“這怎麼行!”
“什麼行不行的。”安翌啞然失笑,敲了下紅糖腦袋“小丫頭片子,想哪去了!人家陳主管是看上王直鑒證破案方麵的天賦,想讓他去鑒證科麵試。”
“這樣啊……”
紅糖這才如釋重負“這樣還行。”
“當然也不排除人家郎才女貌,朝夕相對,將來磨合出了感情。”安翌打趣道。
“不行不行不行!”
“為什麼不行?”
“當然不行,王直是我的!誰都不能搶!”
“他都和我睡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