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時代變了!
“督亢之地豐盈富饒,礦產眾多,請允許我為大王講解。”
“準。”
荊軻從木盒中取出一卷布帛,便是那督亢地圖。
他看向右側的一位侍從,道“請這位侍從協助於我。”
在這種場合,那位侍從自然是不敢自己做決定,隻聽嬴政的命令。
嬴政不疑有他,點了點頭。
荊軻便抱著地圖向前一步,迎上那侍從,並將長卷地圖的一頭,遞給那侍從。
侍從接過之後,荊軻便手握地圖,朝嬴政打開。
“督亢之地極為富饒,水草豐茂,若為牧場,足可養……”
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拉開地圖。
嬴政的視線,也不由的轉移到地圖上麵。
荊軻清楚,當這張地圖被完全展開的時候,就是自己動手的時候。
但是現在的距離……
燕太子丹之所以請荊軻為刺客,是因為荊軻武藝高強,而且心思活躍,能隨之應變。
更重要的,便是因為荊軻有一手絕殺之術,其名為‘五步絕殺’。
這一招數威力可怕之極,堪稱五步之內,百人不當。
要知道,秦時明月世界裡麵的強者武功雖高,但弱者的武藝也是不低,普通人的屬性點,拿到三層四層裡麵,都是最頂尖的高手。
十年之後,蓋聶叛逃秦國,在麵對三百精兵的時候,也是力有不殆,最終雖然將其全部斬殺,但自己也是受了傷。
從此開始了他殘血浪全圖的生涯。
由此可見,此世界之中,人數依舊是巨大的優勢,哪怕是哪個門派的掌門人,也會被軍隊圍殺。
荊軻的五步絕殺,自然是以五步為距離最好。
他剛才回來的時候特意加大步距,使得自身與嬴政之間的距離達到了七步,打開地圖的時候,又借機上前一步。
也就是說,他此刻與嬴政的距離是六步。
五步絕殺。
還差一步。
但這最後一步,還真不是那麼容易邁的。
朝政議論之時,帝王位於高台,而種橙子的位於高台之下,這個高台被稱為‘陛’,陛下二字,本來就是恭謙的自稱,隻是後來演變成了對皇帝的稱呼。
荊軻此刻就站在台階下,稍微上前一點點,就會直接踏上台階,引起皇帝以及周圍其他護衛的注意。
除非嬴政專門允許,否則荊軻根本找不到機會將這六步縮短為五步。
當然,這裡六步並不是說台階就是六級,而是說從嬴政到荊軻之間的直線距離,如果不存在台階的話,便是六步。
若是算上台階,恐怕需要走上九步。
不過以荊軻的實力,這點高低差距並不重要。
但是高低差距加上那多出來的一步距離差彆,兩者疊加,就讓荊軻更加沒有信心。
“……燕國自古以來便十分重視督亢之地,此地城牆或有殘缺,但隻需要稍加修葺,便固若金湯……”
雖然心目中各種算計,但荊軻表麵上依舊是十分冷靜,甚至連口中敘說的語氣,都沒有多少變化。
隻是伴隨著他的講解,地圖終究是被緩緩開到了末端。
已經沒有機會了!
伴隨著最後一截地圖徹底展開,一抹森冷的寒光浮現。
荊軻立刻抓住那一抹寒光,陡然衝向嬴政。
五步絕殺!
荊軻並沒有對太子丹吹牛,他的這一招當真是極其恐怖。
不過是一個瞬間,他的身影已經跨過了五步距離,森冷的寒光逼近嬴政。
要知道,這五步可並不是平麵距離,而是從台階之下到高台之上,由下及上的距離。
實際行走距離,遠不止五步,應當在六步或七步之間。
可以說,在這一刻,荊軻簡直是拿出了一生之中所有的力氣,使出了這一劍,從而達到了超常發揮的效果。
但很可惜,他與嬴政之間的距離終究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就是這一點,使得荊軻一力泄儘之後,必須要在台階之上再踏一步,才能發動對於嬴政的真正絕殺。
也就是這一步,使得他擊殺嬴政的時間,從計劃之中的一瞬間,變成了現實中的兩瞬間。
另一道劍光,便在這一瞬間亮起。
蓋聶!
縱橫家的傳人,從嬴政青年時期就嬴政的貼身護衛,多年以來不知多少次刺殺,都被他擋過。
荊軻的五步絕殺威力絕倫,但蓋聶的劍法,更加恐怖。
強大的實力,令蓋聶縱使在後拔劍的情況之下,也依舊讓自己手上的長劍擋在了嬴政的麵前。
兩劍相碰,荊軻手上的那一把匕首,銳利無比,即便蓋聶所使用的長劍,也是嬴政特一命能工巧匠打造,堪稱名劍,但卻依舊無法比擬。
荊軻之匕首,乃是六國之中著名的鑄劍世家徐家之主徐夫人以天外隕石鑄造而成,外表平平無奇,但其本質卻極為凶厲。
持劍者傷人亦害己!
然而荊軻持此匕首,行刺殺秦王之舉,早就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準備。
這兵器越是凶狠,越是符合此次行動。
蓋聶功力雖然強於荊軻,但雙方的武器卻是荊軻強於蓋聶。
再加上荊軻乃蓄勢待發,而蓋聶卻是突然回防,使得蓋聶又劣於荊軻。
兩道驚天鋒芒的碰撞,散發出道道勁氣,將秦王麵前的桌案都撕碎了。
叮!
突然,蓋聶手中之劍發出清脆響聲,隨即竟從中斷開。
斷刃掉落而去。
荊軻見狀心中一喜。
殘虹之力反噬而來,令他體內如同刀絞一般,疼痛難忍,但荊軻已經顧不得了。
趁著蓋聶斷劍之機,荊軻手中匕首上前一送,便想要將其插進嬴政的脖子裡麵。
雖然的嬴政此刻已經反應過了,撤身後退,但是以他的武功,如此瞬息之短的時間裡,又能撤離多遠?
這一送,那逼人的鋒芒便直指嬴政的脖子,似乎下一個瞬間,便可以將嬴政斬殺。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光突然劃過,速度奇快無比,如果說荊軻測出這一劍的速度是閃電驚鴻,那麼此刻出現的這一道白光,完全就是瞬移。
速度之快,即便是荊軻這種高手,也隻能看到一道白影。
叮!
清脆的響聲。
那一道白光就擋在了嬴政的麵前,而且角度,剛好是擋住了荊軻的匕首。
荊軻這才看清楚,那原來是一塊白玉雕刻的玉牌,表麵平滑。
這種白玉,以他荊軻的本領,彆說手握著殘虹這樣的神兵利器,便是空手,也能隨手將其碾成粉末。
然而就是這樣一塊普通的玉牌,擋在了嬴政與他的匕首之間,便如同是世界上最堅固的城牆一般,將他與嬴政完全阻隔開來。???biai
鋒銳難當,連蓋聶手中名劍都能夠直接斬斷的殘虹,也不能動搖其分毫。
甚至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荊軻想不明白這塊玉牌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能夠擋下自己的這一劍。
但此時此刻,他也沒有心思,沒有時間來想這些無聊的東西。
不管麵前這個擋住自己的是什麼東西,他都不需要在意。
殺了嬴政,才是荊軻的唯一目的。
劍光一閃,荊軻手中的匕首繞開麵前的玉牌,又一次刺向嬴政。
然而就在此時,那塊玉牌突然迸發出一道劍氣,直接刺穿了荊軻的腦袋。
荊軻麵色一凝,側頭看了看那塊玉牌。
終究,還是無力的倒下了。
啪嗒一聲,那塊玉牌也隨之掉落在地。
“王上!”
“大王!”
“大王!”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前後也不過是個瞬間罷了。
此時,那些分神聽著荊軻講述的左右大臣,才反應過來,紛紛驚呼出聲。
嬴政在王位旁邊站定,不覺之間,背後已經出來一身冷汗。
“大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