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萬倍返還赤陽聖體,我舉世無敵!
卡爾見到瑞茲的時候,他已經十天沒洗澡了,蓬頭垢麵,目不轉睛地盯著桌子上的棋盤,嘴角不斷蠕動,喃喃自語。
“這不對,不能這樣下,左手,你中計了!”
卡爾嘴角抽了抽,眼前這種情況不是一天兩天,而是瑞茲接觸到圍棋後,便沉浸在了其中。
小小的一個娛樂遊戲,竟然有這麼大的魅力,卡爾也曾嘗試過學習,但了解規則後便覺得不過如此,還不如她的機甲複雜。
可一代符文開創者,被世人稱之為大賢者的瑞茲,花費了十天時間潛心研究,可每天都自稱學無止境,一無所獲……
最終,瑞茲的右手憑借著陰謀詭計戰勝了他的左手,贏下了這場棋局。
卡爾這才上前拜見,躬身問候道“老師。”
瑞茲抬了抬頭,見是卡爾,微微頷首,然後撥動棋子,又準備開始第二把。
卡爾製止了他的舉動,連忙問道“老師,這區區圍棋究竟有何奧妙,以我看遠不如機甲複雜,玄妙也比不上符文,隻是一個娛樂遊戲而已……”
瑞茲沉吟了片刻,才撥開棋盤,站起了身,搖頭解釋道“你境界未到,還沒有悟透,你看這棋……”
卡爾順著瑞茲的手勢看去,一片幻境在棋盤上演化,從布局開始,到中局,到收官,都在瑞茲的揮手間演變出了無數種可能。
“橫豎十九道,三百六十一個棋子,卻蘊含了無窮的可能,你知道這棋像什麼嗎?”
瑞茲期冀地望著卡爾,這個推動了符文機甲不斷前進的一代國主。
卡爾愣了愣,沉思了許久,不確定的答道“人生?”
瑞茲搖了搖頭,“這是模棱兩可的回答,你還是沒有看透,這棋,就如同大道,不隻是人生,可以如天地萬物,因為……它的可能性太多了,足以演化一切。”
“我建議你多了解了解圍棋,你的符文應急機製還沒有成功,或許就缺的是這一步。”
“演化,推算,就如同圍棋一般,你需要用符文編纂出一套可以自我演算的係統,不如從圍棋入手。”
瑞茲給出了建議,卡爾這些年主導的機甲研究院一直卡在應急機製這個瓶頸上,哪怕目前提出的解決方案,不過是強行寫入人工設想出的有可能遇見的情況,輸入編碼,讓機甲自我應對。
但人類羅列的可能是有限的,未來發生的事是無限的,這樣的符文係統,遠不完善。
聽著瑞茲的話,卡爾這才意識到這個她眼中的娛樂遊戲到底有多大的潛力。
卡爾鄭重地點著頭,“我這就去把天元棋館的老板給抓過來,聽說就是他發明的三大棋種,一下子就風靡了世界。”
瑞茲一愣,旋即苦笑著搖頭,他這個弟子一向就是如此直接粗暴……
也不想想,能創造發明出如此奧妙無窮的圍棋,這個老板會是普通人嗎?
瑞茲製止了她,站起了身,伸了個懶腰,拿起自己的藍色卷軸,背在背上,說道“走吧,正好我這些天研究圍棋,感覺天下沒有多少對手了,我們去和這個神秘的老板對弈一局。”
……
天元棋館,楊壽這些天的日子過得可以說十分悠閒,看著前麵忙得不可開交熱火朝天,他則開始嘗試學習符文,修煉這個身體,待到自己離開後,也算給這個身體多增加一些壽元和饋贈。
畢竟平白占據了人家幾十年的身軀。
而且,他對瑞茲開創的符文十分感興趣,科俄斯的傳送陣,也是從符文的基礎上研究出來的,還有從符文中衍生出的各種陣法,都說明了這種修煉體係的潛力。
或許這種體係更容易突破七級,燃燒基因,重塑身軀,進而消滅癌症細胞?
那樣他就不用天天嗑藥為生了。
天元棋館外,梵空正看著大門,然後就看到……大賢者蓬頭垢麵地走來。
他連忙扭過身,想要遮住自己的臉,但大賢者何許人也,一眼就認出了他。
“梵空?你不是被藥塵鎮壓在三指山下嗎?怎麼會在這裡看……”
當初瑞茲傳下《符文法典》,天下皆修符文之道,三大國主成就六級後曾來到聖山與他一戰,結果可想而知,因此瑞茲和三大國主是相識的。
瑞茲沒有把門字說出來,給梵空留了最後一點顏麵。
見被認了出來,梵空也沒臉皮厚到否認,乾笑了幾聲,然後露出極為職業的微笑,對瑞茲和卡爾伸手,說出了令兩人震驚的四個字。
“歡迎光臨~”
卡爾沒有見過梵空,震撼並不大,但瑞茲卻是眉頭緊鎖,能讓三大國主之一的梵空在這裡看門……
這個店主恐怖如斯!
要知道,梵空當初就是天下最強的幾人之一,哪怕被鎮壓了一百多年,可一百多年的潛修,實力應該更加深不可測才對。
結果……
出獄後竟然從良了,隱姓埋名,成了看大門的。
世界變換的太快,瑞茲感覺有點適應不過來,緊接著,他就看到第二個讓他震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