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諸葛亮笑了笑。
李承乾挑了挑眉,“你確定沒其他話想問我了?”
諸葛亮抿了抿嘴,“殿下,下官確實沒想明白,絳州刺史已經將薛仁貴的戶籍送往黔州,”
“下官查看過,這薛仁貴雖然祖上是名門,但是到了他爹薛軌,卻不過是襄城郡讚治罷了,而且還早死,所以薛家更是家道中落。”
“那薛仁貴年過三十,卻無任何建樹,更無任何出色的地方,你這一下子任他為忠武大將軍,還統領黔州軍隊,會不會太草率了,就怕將士們不服氣啊!”
“如果他沒辦法讓那些將士服氣的話,那就證明本王錯了,到時候讓他哪來的就滾回哪裡。”
“不過嘛,本王相信他,毫不誇張的說,若是給他一些磨練,那他的軍事才能,絲毫不亞於朝中任何老將!”
“嗯?
殿下莫非…早就開始關注這薛仁貴了?”
諸葛亮詫異的問道。
李承乾沒有回答諸葛亮的話,隻是意味深長的說道“你隻要知道,本王從不會做那些無意義的事行了!”
諸葛亮聞言,忍不住注視著李承乾,見他眼神十分堅定,臉上更是帶著自信的笑容,也不由得放心了許多。
因為他知道,李承乾肯定不會做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而且你沒發現,本王跟這薛仁貴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嗎?”
“哦?”
諸葛亮挑了挑眉,忍不住問道“哪點?”
李承乾從桌案拿起一麵小銅鏡,看著看著,眼神不由得癡了。
“一樣的帥。”
“…”
…
第二天,李承乾便將薛仁貴帶到折衝上府所在地。
如今黔州有一萬將士,減去派往蒙舍詔的兩千四百人之外,還有七千六百人。
這七千六百人,除了少數幾百在城中巡邏之外,大部分都留在軍營訓練。
還未到軍營,就看到一座座圓頂白色帳篷連綿不絕,窩在盆底裡跟蜂窩似的。
而且,還隱隱有呼呼喝喝之聲從裡麵傳出來。
走到軍營裡後,李承乾便問道“仁貴,你覺得黔州軍隊如何?”
薛仁貴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士兵正整齊劃一的揮舞著長槍,嘴裡還發出怒吼聲。
空氣中塵土飛揚,配合上士兵們的呐喊,確實帶著幾分肅殺之氣。
然而薛仁貴看了之後,卻忍不住搖了搖頭。
“殿下,這些士兵雖然動作相同,可氣勢卻上卻有著很大的差距,末將想,這些人應該是臨時拚湊起來的吧?”
“而且,從我們進來軍營也有些時間了,可卻沒人發現,守衛如此稀鬆,如果碰到敵襲的話,恐怕他們都反應不過來吧?”
“總體來說,黔軍就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薛仁貴的臉色很平靜,然而他說出來的話,卻十分傷人。
李承乾摸了摸鼻子,說實話,對於這個評價,他心裡還是挺傷心的。
因為這些日子,他已經很努力的再將黔軍打造成精銳之師。
不過薛仁貴能這麼說,就說明他已經將自己當成了忠武大將軍,所以這些人,已經是他的士兵!
所以看到黔軍的缺點,他就忍不住提出來。
當看到李承乾臉色有些難看時,薛仁貴也反應過來,立刻抱拳道“殿下請恕罪,末將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