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歎了口氣,說道“殿下,你之前針對的世家大族中,有一個河東柳氏,實不相瞞,末將的夫人,就出身於河東柳氏,結果柳氏族人聽說末將在黔州之後,就將她帶回了柳氏。”
“到底怎麼回事?”
李承乾皺眉道。
薛仁貴陷入了追憶。
薛仁貴出身於河東薛氏,也算是世家大族,所以他的妻子,肯定也不是什麼普通人,薛仁貴的妻子柳氏,出身於另一個世家大族,河東柳氏。
薛仁貴雖然出身不凡,但是很可惜,由於他父親薛軌早死,所以他這一脈就家道中落了。
十幾歲的時候,薛仁貴家境貧寒,種田都很難維持生計,無奈之下,他隻有到縣城柳員外家做苦工謀生。
在柳家做了一段時間後,柳員外的女兒柳銀環也不知怎麼回事,就對薛仁貴一見鐘情,兩人一來二去,就喜結連理了。
不過,薛仁貴雖然出身於河東薛氏,但不過是旁支罷了,而且早已經落魄,連飯都吃不起。
柳員外雖然也隻是河東柳氏的旁支,不過在當地也是很有名望的豪族,肯定瞧不起薛仁貴這個落魄世家子弟,就更彆提把女兒嫁給他了。
不過,柳銀環也是個敢愛敢恨的人,既然家裡人不同意,她就直接與柳氏脫離了關係,然後帶著薛仁貴到鄉底下種田為生。
之後李承乾派人去絳州找他,薛仁貴起初是不同意的,但是柳氏就勸他說這是一個機遇,應該把握住才行。
這樣薛仁貴才來到了黔州。
目前,他在黔州軍方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統領黔州數萬大軍,這樣的地位放在大唐,都是站在金字塔頂尖的。
最重要的是,其他地方無論官位多高,想要調動軍隊必須得經過朝廷同意才行。
但是黔州卻不用,李承乾將軍隊的控製權都交給了薛仁貴,所以他隨時都可以調動軍隊,不用在意那麼多條條規規。
光是這個權利,就比什麼亂七八糟的大將軍要牛逼了。
爭光了是好事,但是前些日子,在哄抬物價的世家大族中,就有河東柳氏。
結果之後因為李承乾的黔州紙張,讓世家大族吃了個大虧。
那些世家大族現在不敢對付李承乾,就隻能把目光放在了他身邊的人身上。
但是,目前黔州有實權、並且不是本地的官員,就隻有薛仁貴。
因為其他人都是李承乾從係統裡召喚出來的。
薛仁貴雖是官員,但同樣不受朝廷管轄,他們就算想對付也沒那個機會。
至於河東薛氏,薛仁貴是南祖房,屬於薛氏旁支,但是南祖房除了薛仁貴之外,也沒其他人了。
更何況河東薛氏並沒有和他們聯盟,他們總不能去讓河東薛氏懲罰薛仁貴吧?
不過打探之下,他們卻意外得知薛仁貴的夫人是柳氏族女。
這下就簡單了,河東柳氏立刻讓人將柳銀環帶回柳氏家族禁足,好惡心一下薛仁貴。
所以,薛仁貴確實沒丟錢,但是丟老婆了。
看著薛仁貴失魂落魄的樣子,李承乾不由得皺了皺眉,“河東柳氏接走你夫人,應該是有什麼企圖吧?”
薛仁貴苦澀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李承乾,“這是河東柳氏的信,殿下您看看吧。”
李承乾翻開看了一會兒,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河東柳氏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把手伸到了黔州!”
信上說的很清楚,要是薛仁貴還想要柳銀環這個老婆,就必須得離開黔州,以後也不能在黔州任職。
“殿下,這該怎麼辦?”
薛仁貴捂著頭,表情有些蕭瑟。
“放心吧,這件事本王管定了,到時候,不僅你娘子回來,本王還要柳氏的話事人,親自到你麵前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