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鐘，葡萄已經累得睡著了，沈父抱著她笑著跟趙玉芷道“有空多來沈家玩，獻溪你要經常帶餘笙她們過來，哈哈。”一臉的慈祥，哪裡還有剛開始見麵的嚴肅，果然人老了，就是喜歡小孩子。
沈母無奈道“餘笙，多帶葡萄來看看我們兩口子，老了，獻溪又不愛說話，也不和我們一起住，沒辦法。”
餘笙點頭，看著玉芷接過沈父懷中的葡萄，並沒有不滿的意思。
“好的，阿姨叔叔，那我們就先走了，除夕快樂。”
沈獻溪跟父母說道“我送她們回去，爸媽，我打電話給小張了，他馬上就過來了。”小張是父母的司機。
外麵的積雪很厚，餘笙扶著玉芷，說道“我本來以為阿姨和叔叔會多問幾句玉芷和葡萄的事情。”
沈獻溪道“他們年紀大，見得多，大概心裡都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餘笙笑“我沒有學樂器，阿姨是不是不滿意？”
沈獻溪道“沒有，其實我媽她也不會樂器，有一陣子去學小提琴，學了一個月就是學不好，被小提琴老師勸說放棄吧，回來生了很長時間的氣，從那以後她就說搞音樂的都瞧不起人。”
“哈哈哈……”餘笙聽了笑得咳嗽起來，因為冷風灌進了嗓子裡，“咳咳——阿姨好可愛啊。”
車子停到了樓下，餘笙剛要解開安全帶，就聽趙玉芷說道“姐，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今晚除夕，你和沈老師過二人世界吧。”她溫柔的拍了拍睡得不安穩的小葡萄，“明早上記得回來，家裡的菜得解決掉。”
餘笙臉一紅，看了眼沈獻溪，而後清了清嗓子，“那我就不上去了，你記得把門鎖好啊。”
快到十二點了，城市裡被煙花照射的就像是白天，家家戶戶燈火通明，路上都沒什麼車輛，餘笙問道，“你家裡點香了嗎？”
沈獻溪納悶“點什麼香？”
餘笙“我小的時候，一過年家裡肯定是要點香的，像是一種儀式吧。”
“儀式？”沈獻溪黑亮的眼睛裡閃著期待的光。他心裡想著，“儀式倒是有，隻是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
“叮——”電梯打開來，餘笙抬腿就往沈獻溪的公寓走，沈獻溪站在門口開了門，而後道，“把眼睛閉上。”
餘笙憋著笑，“你該不會……”她沒說完，說完太煞風景了，她乖乖的閉上眼睛。
沈獻溪按著她的肩膀，打開門，拉著她走進去，餘笙聞到了玫瑰花的香味，非常濃鬱，她心裡笑話沈獻溪，真俗氣。
可是俗氣的很可愛，很浪漫。
沈獻溪鬆開她，腳步聲遠離，餘笙認為他肯定是去拿戒指了。
過了一會他回來了，聲音充滿磁性，清朗道“餘笙，可以睜眼了。”
餘笙抿唇笑，腦子裡猜想著一定是他單膝下跪捧著戒指求婚的畫麵。
等到睜開眼，卻驚異於眼前並沒有那個猜想的畫麵，沈獻溪站在她麵前，手裡拿著遙控，身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還是那樣的英俊成熟帥氣，帶著冷冽的氣質，可眼底淨是溫柔。
客廳全是玫瑰花鋪成的，玫瑰花圍成了一個巨大的愛心，中間是一個暗紅色的禮盒，餘笙走過去，遲疑了一會，抬眼看向沈獻溪，“這裡麵是什麼？”
沈獻溪柔聲道，“你打開就知道了。”
陽台的窗戶是打開的，冷風灌進來，餘笙也不覺得冷，反而體會到身體的燥熱，她顫抖著手打開禮盒，入眼是純白色，她將裙子展開，是一件設計得非常好看優雅的婚紗。
她感覺她捧了一手心的月光，沉甸甸的。
耳邊有嗡嗡的機器聲，餘笙抬眼一看，是一個無人機，沈獻溪取下無人機上的藍色盒子，深情款款的單膝跪下，鄭重且溫聲問道“餘笙，你願意嫁給我嗎？”
一旁的茜茜踩著貓步，停在了一堆玫瑰花上，衝著餘笙叫了聲“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