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細看時,雄闊海的板斧已經到了伍雲召身前。隻是那長槍的鋒芒,也已經抵在雄闊海的胸口了,竟然又是不分上下。
廝殺了這麼久,二人都使了力氣
伍雲召、雄闊海額頭冒出薄汗,卻各自露出欣喜之色,大聲笑道:“今日一戰真是暢快。”
雖然沒有分出勝負,但是二人打得確實過癮。尤其是雄闊海,那叫一個美滋滋,這感覺可比單方麵受虐舒服多了。
上次與高寵在山林廝殺,他根本就發揮不出來,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被對手碾壓了,那感覺何止是憋屈二字?
若非高寵並無殺意,恐怕他早就涼了。
而今與伍雲召一戰,這位頗有威名的南陽侯,不僅待人極為舒服,二人實力難分上下,也讓雄闊海心滿意足。
看來日後得多接觸接觸伍雲召了。
雄闊海稍稍腦補一番,悄然瞥了伍雲鶴一眼,意思是說他實力不弱。
伍雲鶴也察覺到了,莫名有種想笑的感覺,憨直的雄闊海倒也有趣。看來因為自己的插足,故事雖然改變,但有些東西依舊存在。
伍雲召看雄闊海很順眼,說道:“好久沒有這樣廝殺過了,且回去換件衣裳,晚些時間本侯設宴款待。”
雄闊海拱了拱手道:“皆憑侯爺吩咐。”
伍雲召先行離去。
過不多時,雄闊海也換了件衣服,伍雲鶴卻走到他麵前,饒有興趣的說道:“本公子還以為雄壯士你不會來呢,想不到竟然真的來了,還帶著數千山寨精壯,倒是讓本公子少了許多麻煩。”
雄闊海盯著伍雲鶴,撇了撇嘴道:“某是何人,既然許下賭約,自然要履行承諾。如今某到了南陽,少主有何吩咐儘管直言,刀山火海又有何懼?”
雖然雄闊海信守承諾,可這麼容易被伍雲鶴忽悠了,沒有點怨氣是不可能的,但他確實打不過高寵,隻能嘴上說說。
聽得雄闊海之言,也不理語氣如何,道:“老雄你想偏了,以你的實力,怎麼可能去刀山火海呢。等到朝廷大軍殺至,便是你我建功立業之時,少不了你的功勞。”
這邊雄闊海摸了摸鼻子,搖頭道:“哪有這麼簡單,某雖不知朝廷大軍會有多少人馬。但以區區南陽之地,想要對抗整個朝廷,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彆看雄闊海是個山賊,但他也知朝廷強大,對此並不抱有信心。
但明知南陽勝算極低,雄闊海還是帶人來了南陽,更顯得其誠實可信。
伍雲鶴微微一笑,頷首道“如今大戰尚未開始,難道你就已經怕了,當初擊敗你的高寵,曾與宇文成都平分秋色,就算朝廷大軍壓境,又能如何?”
雄闊海怔了怔,詫異道:“與宇文成都平分秋色?”
相對於高寵而言,宇文成都早已名揚天下,雖算不上公認的第一,可其實力強悍毋庸置疑,哪怕雄闊海也極為重視。
見伍雲鶴肯定的點了點頭,雄闊海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雖然朝廷大軍強悍,可這一戰結果尚未可知,真是令人激動。
在這天下大勢中,當響馬就太沒意思了。倒不如跟著伍雲鶴,博那一線生機,這說不定會是一場極為精彩的大戰。
掃了雄闊海一眼,伍雲鶴提醒道:“其實這隻是開始而已,楊廣得位不當,也不知體恤百姓。隻要南陽沒有陷落,整個大隋用不了多久便會分崩離析。”
雄闊海有些疑惑,不知伍雲鶴如何得出這個結論,但他依舊說道:“某與侯爺誌趣相投,自然要助他守住南陽。”
伍雲鶴被他噎了一下,敢情他剛剛說了這麼多,雄闊海隻念著伍雲召了。
無語撇了撇嘴,伍雲鶴吐槽道:“你們不過剛見麵而已,再說你是來投奔本公子的,還想要違背約定?”
雄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