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雲鶴策馬在前,一麵打量著周邊,一麵同花木蘭打趣道:“木蘭,你說我們能安然到南陽嗎?”
這次戰鬥沒有花木蘭的表現機會,畢竟她的實力遠不如高寵。至於其他的能力,也展現不出來,隻能做個安靜的保鏢。
花木蘭聽得伍雲鶴之言,答道:“以如今的速度,應該沒什麼問題,若是少主不放心,可令大軍加速前行。”
伍雲鶴趕緊搖了搖頭,表示拒絕:“算了,這兩萬士卒大多是步兵,哪有本公子騎馬輕鬆。這個速度已經是勻速前進的極限了,再快恐怕難以支撐。
再說了,就算被敵軍追上又如何,此間有開平保護,木蘭你作為本公子貼身護衛,想必也能保證本公子的安全。
這是小小的調戲。
夜色之中,看得不太清楚,但花木蘭俏臉一紅,嘴上兀自訕訕說道:“屬下定會全力以赴。”
伍雲鶴忍俊不禁,頷首笑道:“算了,不扯這些了,安全抵達最好。”
中軍大帳。
韓擒虎正在查看地圖,他篤定麒麟關已是囊中之物。但因高寵今日威懾太甚,他甚至沒敢派人去攔截,隻是安然休息。
但過了麒麟關,便進入南陽境內,雖然主要目標是伍雲召所在的南陽關,但周邊地形地勢,依舊需要仔細研究考慮。
這是作為主帥的基本素養。
如此良久,韓擒虎心中已有粗略計劃,並且針對於近日情況做出改變。
韓擒虎確實很意外。
他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南陽,竟然有如此高手。麒麟關還沒有拿下,已經損失了上萬人,其中一半多是在攻城中犧牲的。
剩下的一小半,都是今日高寵率領士卒左衝右突擊殺的。恐怕這些士卒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得這麼窩囊。
原本有的傷亡是不該有的。
韓擒虎歎了口氣,表情有些無奈,他並不是把士卒當成數字。他雖然沒到愛兵如子的程度,卻也沒有太大的差距。
哪怕麾下統禦六十萬大軍,死傷超過萬人也是不小的損失了。尤其是這些都是精銳,死一個就少一個,訓練都不簡單。
稍作整理,躺下休息。
而在軍營另一處。
麻叔謀背對著上方,臉上滿是鬱結惱怒之色,向著前方空氣念叨:“哈哈哈,韓擒虎你也有今日,區區一個麒麟關,竟然兩日都沒有拿下。還損失了上萬精銳,真是廢物,還什麼元帥。
你以權謀私,還拿什麼軍法懲治本將軍,這麼多軍棍……我麻叔謀與你勢不兩立,我要到禦駕告……”
自從被韓擒虎重罰之後,麻叔謀的屁股都被敲爛了,現在隻能待在床榻之上,稍稍挪動一下,都是刺骨揪心的疼痛。
正因如此痛感,再加上此前種種,麻叔謀對韓擒虎越發怨恨。不過他是楊廣親信,倒沒有什麼投敵的想法,隻是怒罵不止。
可惜以現在的情況,麻叔謀根本不是韓擒虎的對手。萬一再被人家逮著機會,彆說什麼屁股,恐怕小命都沒了。
除非……等宇文成都到了。
念及此處,麻叔謀眼前一亮,他是楊廣的親信,宇文成都也是楊廣的親信,他們才是自己人啊,除了韓擒虎這狗東西。
真要說起來,麻叔謀和宇文成都沒什麼交情。但在麻叔謀看來,他想要報複韓擒虎,就必須借助宇文成都的勢。
若是無緣無故,哪怕麻叔謀狀告韓擒虎,楊廣也不可能理會他。
激動之時,麻叔謀扭了扭身子,屁股頓時傳來一陣劇痛,讓他臉色為之大變,忍不住吸了幾口涼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