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這附近的居所,都已經被安排妥當,哪怕被一場大火燒了也沒關係。
隻要此戰獲勝,這些損失自然都能夠接受。
新文禮愕然,他這才猛然發現,旁邊除了不知多少人的敵軍外,還埋下了許多薪柴秸稈,隻要以明火點燃,頃刻之間鋪天蓋地。
刹那間,新文禮臉色煞白。
他這輩子還沒有如此絕望過,人的力量固然強大,能夠橫推八馬又如何,真麵對自然力量,無論是水還是火,皆無還手之力。
大火燃燒,飛快蔓延。
新文禮咬牙切齒,他不甘心,自己難道要隕落於此了嗎。
一身武藝未曾建功立業,反倒折損於敵軍奸計,真是惱怒啊。
正如隋唐演義之中,瓦崗寨進攻霓虹關時,新文禮也是設下埋伏,直接弄死了天下第三的裴元慶,難道這就是因果報應?
但不同的是,這裡是城池,這場大夥十分果決迅速,朝廷一方必敗無疑,新文禮卻還有掙紮的機會,他向前廝殺而去。
雖說十分困難,但隻要殺出這烈火彌漫的圈子,一切都還有機會。
一眾士卒也跟著衝殺,可是上方不斷射出的箭矢,不斷擊殺朝廷一方。
也就是新文禮勉強格擋,似乎看見了突圍的機會。
彆的不說,朝廷一番損失慘重,士卒四散奔逃,在大火麵前如何顧得上他人,不斷有士卒被自己人踐踏而死,比被射死的還多。
真正能跟上新文禮腳步的,隻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煙熏火燎的場麵,彆說在其中的朝廷兵馬,連外圍的薛仁貴都微微冒汗。
但於他而言,興奮更多。
根本毋庸置疑,此戰已經勝利,不久結果就將確定下來。
對南陽方麵是喜事是大功,而對朝廷一方是噩耗,是威懾。
觀望著戰局,薛仁貴自然看見了左衝右突的新文禮。
這位的實力確實不弱,若是不加理會的話,或許真有機會殺出重圍。
但薛仁貴怎會給他機會?
便是目光一閃,薛仁貴手持方天畫戟,胯下白龍駒,向新文禮殺去。
對於尋常士卒而言,新文禮確實是無法匹敵的存在,但薛仁貴這般凶悍,豈有畏懼的道理,此番定要將此將留下。
亂軍之中,新文禮正待突圍,一張臉已經被濃煙熏得漆黑,突然察覺不遠冰冷殺氣傳來,有一將威風凜凜的衝來。
看見敵將,莫名的危險氣息,令新文禮心生驚懼,兀自強行怒喝道:“霓虹關新文禮在此!
”
兩將交戰,先行通報姓名。
薛仁貴目光微凝,亦是朗聲喝道:“本將薛仁貴,敵將還不束手就擒!
”
隻是喊了一聲,薛仁貴並無停滯之意,他眼中泛著冷光向前,方天畫戟掃出,狠狠地向新文禮攻去,完全不留餘地。
“薛仁貴?”
新文禮自然聽過這個名字,但隻覺得是無名之輩,想不到此番交戰如此強悍,實在匪夷所思,但他已無退路可言。
揮舞著鐵方槊,新文禮硬生生接下一戟。
那滔天巨力猶如山海狂崩,新文禮臉色瞬間大變,薛仁貴實力比他想象中更可怕,這隻是第一戟而已,攻勢延綿不絕。
“哐當!
”
“哐……哐……”
廝殺不止,狀若瘋狂。